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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言望将我死死搂在怀里,好像我是他的命。

1

绑匪的利刃穿透皮肉的声音响在耳边时。

江言望将我死死搂在怀里,好像我是他的命。

最后他成了一个血人,而我毫发无伤。

可他和情人用过的套套,正藏在他上衣的内袋里散发着欲的腥味。

隔着门,他的兄弟问得直白:「不是说要分手?怎么还英雄救美了?」

江言望轻啧一声,抖了抖手上的烟灰:

「你们不懂!」

「用命救她,再提分手,她才不会纠缠!」

我丢了手里的保温桶,拨通他秘书的电话:

「杜少,有一桩谋财的生意,聊聊?」

……

江言望倚在床上,半张脸隐在烟雾中。

隔着门缝,也能感受到他看着温迎灼热的视线。

「我和陈年醉的五年,就是玩玩……」

「拿她练手是顺带,主要还是为了等你!」

脑袋嗡的炸响,手堪堪停在门把手上方。

心底的热意像潮水一般猛地褪去。

有人这时插嘴。

「你怎么非要找陈年醉?她是陈氏总裁,很难缠的!」

他又吸了一口,吐出烟圈,懒散地笑:

「找的就是这种老女人。」

「年纪大,欲望强,我才能解锁各种姿势,才能给迎迎最好的体验!」

吐出的话冰冷无情,他看向温迎的目光倒是柔的滴水。

我一字一句地听着,嘴里好像有血的味道。

明明几秒,却仿佛过了一个世纪。

视线落在手中的保温桶上,感觉它也在对我嘲笑。

难怪江言望一直不愿意公开恋情,即便我委婉提醒自己33岁时。

他也只是敷衍的一笑而过。

我以为他一心扑在事业上,是还没有准备好,是为了要给我更好的生活。

可原来,他描绘的未来从来没有我。

温迎对江言望的说辞很是满意,当即吧唧一下亲在他额头:

「那你还这么拼命救她?看你满身血,我和宝宝都吓死了!」

江言望将人揽进怀里,眸子里都是宠溺。

「放心!我都是做爸爸的人了,心底有数!有了救命之恩,她也不好对我纠缠!」

「表面上是救她,其实是为了你!」

病房顿时炸翻了天,各种道喜欢呼声,纷纷砸来。

听到宝宝两个字。

我浑身的血液彻底凝固。

我一天天掰着手指等他求婚,他却连孩子都有了。

就连这救命之恩,都是别有用心。

眼泪猝不及防地滚落。

保温桶被我丢进垃圾桶,转身进到角落,拨通江言望秘书的电话。

「杜少,我答应联姻。」

那边猛地传来连续的咳嗽声。

「别装了,我知道你成为杜秘书,也是别有用心……」

他顿了几秒:「你确定?」

「确定。」

杜云声出现在江言望身边第一天时,我便发觉他的身份有问题。

本想私下劝他知难而退,没想到最后是我主动找他聊联姻的事。

我在寒风中吹了良久。

等所有的情绪全部回落,又走回敲了敲门,目之所及是温迎青春娇美的脸。

我抬眸,直直看向江言望。

他扬起浅淡笑意,指着温迎介绍:「兄弟找的护工,叫迎迎。」

温迎脸上闪过不忿,但转瞬恢复如常,不情不愿地喊我姐。

「姐,迎迎要跟我们回家照顾我几天……你会同意吧?」

「嗯。」我答应得干脆。

他反倒一愣。

旁边有人问:「这个迎迎这么好看,醉姐你不怕言望被勾走啊?」

江言望的眼神迅速掠过我,带着不自知的心虚。

我掩去眸里的情绪,淡声开口。

「是我的,勾也勾不走,不是我的,留也留不住。」

江言望的薄唇抿紧了几分。

「以后别这么不要命地救我,没什么比命重要!」

他似是想不到我会这么说,略微怔愣后,

一把握住我的手,神色激动道:

「有我在,没人能伤害你,我不允许!」

望着他微红的双眼,我差点笑出声。

明明就是他捅过来的刀子,最狠!

以往听到他这样表白的话,我会感动得哭红了眼。

可如今,我的视线仅掠过他锁骨上细密的吻痕后。

觉得自己真蠢。

这样拙劣的演技,我到现在才发现,活该被骗。

不着痕迹地抽出手,我转身望着温迎露出淡笑:

「谢谢你照顾他。」

也谢谢你将我的美梦粉碎。

她笑得很甜,眼神却意味深长:「不用谢,都是我该做的。」

踏出房门第一秒,门内就起了哄笑声。

「这女人蠢到家了,迎迎都要爬上床了,她还要感谢人家……」

「说不定她有什么特殊的癖好……毕竟年纪摆在那!」

「无所谓,用她的资源和钱养我的爱人和崽……稳赚不赔的买卖!」

江言望似乎笑了下,说出的话却让我彻底死心。

他也知道能有江氏全靠我。

可他的回报,却是锥心之剑。

既然你想玩,那我奉陪。

2

当晚江言望便带着温迎回了家。

为了方便照顾,他竟然试探性地问我,能不能让温迎住进主卧?

「那我呢?」

身上的血液好像炸了似的沸腾个不停。

他微微后仰,眼神看向了另一边的客卧。

「姐,让你住客卧也是我对你的体贴,我怕她晚上叫的太大声,影响你休息。」

我差一点气笑了。

索性直接问:「你们晚上要做什么?要大声叫?」

江言望闻言一哽,半晌找补道:

「我说的是伤口,每次上药我都疼得大叫。」

他心虚的不敢看我。

我也丝毫不想追究。

毕竟他们连孩子都有了,还有什么事情没做过?

临睡前,江言望突然喊住我,说明天要带我去拍卖会看看。

他笑得那样温柔,看在我眼底只觉恶心。

我转眼看不想再看:

「不如等你痊愈后再去?」

他蹒跚着上前,撩起我耳边的长发,眸色深沉:

「伤是小事,可我不想让你等,等我好了,一定喂饱你……」

我几乎用尽全部的力气才压下泛起的不适。

这个刚和温迎亲热完,转头说要喂饱我的男人。

可真渣。

次日等我赶到拍卖场时,江言望早已带着温迎坐在席上。

见我坐下,他脸不红气不喘地扯谎。

「迎迎这段时间照顾我挺辛苦,我拍点小玩意儿意思下。」

温迎一语双关道:

「姐,你向来大方,你应该不介意吧?」

我懒得搭理绿茶,装作不听到,看向拍卖台。

我痴迷的字画,起拍价三千万。

几次举牌,叫价已经白热化,旁边的江言望没有任何援手的意思。

一双手已经探到温迎的裙底。

她直勾勾盯着我,脸上是轻狂的笑。

我再次举牌时被江言望一手拦住。

「姐,玩玩就算了,花大价钱,不值得。」

我当即干呕几声,字画顿时被别人拍下。

下一件拍品是戴妃的皇室古董戒。

「五千万!」

「八千万!」

「一个亿!」

江言望突地起身,大声道:「点天灯!」

他当着众人的面,将古董婚戒捧在掌心送给了温迎。

她双手捂住口,激动得语无伦次:

「真的送我?」

江言望迎着光的眸子,满是温柔:「看了很久,早就想送你了……」

我这才恍惚想起,有段时间他格外关注珠宝,我那时还打趣他。

「怎么,准备用他们和我求婚啊?」

他当时笑得有些意味深长,似真似假地应了一声:

「最好的珠宝,当然要送给最爱的人。」

如今才知,他那时说的最爱的人。

不是我,而是等了许久的温迎。

可能是我脸上的笑太过僵硬,江言望终于察觉到了一丝异常:

「姐,这个戒指就是个小玩意,你要是喜欢我下次再买个送你……」

我喜欢的,他说不值得。

温迎喜欢的,他不但点了天灯,甚至还说几百亿是小玩意。

「姐,你要是不高兴,不如这戒指我送你?」

温迎貌似真诚地开口,可脸上早已布满委屈。

我冷笑:

「谢谢,不过,我陈年醉想要珠宝能自己买,不用你送!」

瞬间,江言望的脸色沉了下来。

「姐,你什么意思?迎迎也是好意!」

「你什么时候讲话这么阴阳怪气!」

他一把将人护在身后。

那副保护的姿态何其眼熟,明明前几天,我还躲在他怀里。

只是现在,他保护的人再不是我。

看着两人眉目传情的模样,着实刺眼,我径直转身。

或许知道自己做得有些过分,一到家,江言望便顶着一身伤在我面前做小伏低。

我懒得理他。

半夜,听到隔壁哗啦啦的水声,我刚要推开未严实的门。

江言望赤裸的上身搭着一只手。

「你到底什么时候和老女人摊牌?我不想和你偷偷摸摸了!」

江言望爱怜地吻了她一下,捏了捏她的脸,哑声道:

「再等两天,有个大客户喜欢她,只要拍点她的私密视频,价值几百亿的订单就能给我!」

那一瞬,浑身的血液仿佛倒流。

我还是扶住墙壁才能勉强站稳。

温迎仰头,半试探提问:「你舍得?毕竟你睡了她五年!」

江言望嗓音低沉。

「玩都玩过了,还有什么舍不得,就当她送给咱们的订婚贺礼吧!」

3

后面的话,我几乎已经听不清。

耳朵里嗡鸣一片,心像是被丢尽了绞肉机,痛得人发晕。

泪眼朦胧间,房门被人推开。

江言望轻手轻脚地走近,伸手帮我理了理被子,熟悉的感叹声响起。

「睡觉还是那么不老实……」

简单几个字,回忆泛起。

有一次我因为半夜踢掉被子,高烧导致车祸昏迷不醒,他便整夜不合眼地陪着我。

我醒后,他一把抱住我红着眼哭诉,被我吓死了。

从那后,他经常会在半夜醒来检查我有没盖好被子。

也许是以前的甜蜜短暂地盖住了伤痛,让心底有了一丝回温,

他盯了片刻,确认我睡了后,仔细看了看房间,出口的话让我如坠冰窖。

「明天要让杜秘提前来装摄像头……」

我死死憋着,等房门合上才大口大口呼气,冷汗津了全身。

第二日,我便约了杜少见面。

「你看中的男人真是极品……」他脸上似是讥讽似是心疼。

我沉默不语。

温热的咖啡推到了眼前,他岔开话题:「婚礼定在后天,温迎生日那天?」

我点点头。

「同一时间点,同一酒店现场。」

「好。」

他很有默契地没有问为什么非要定那天。

但我知道,我想要做的,他都懂。

我假装不知道卧室装了摄像头,如常地在卧室办公。

却被人猛地扯着衣领掼倒在地,摔得我尾椎骨几乎要断裂。

一转身对上江言望怒极的脸:

「我不过是送了迎迎一个戒指,你就这么凌辱她?」他一把撸起身侧温迎的袖子。

白皙的胳膊上一条条鞭痕,青紫交加。

她憋红了眼眶,难过道:「是我不好,说错了话,让姐姐生气……」

话落,他不给我任何解释的机会,拿起一旁的藤条抽了过来。

每一下都夹杂着凌冽的破空声,抽得我皮开肉绽。

我喊了无数次:「不是我!」

他下手的力道越发的重,我终于支持不住昏死过去。

可江言望眼底的狠厉彻底刻进了我心底。

晕厥前,听到他们清晰的对话声:「怎么?舍不得了?」

「怎么会?她这么欺负你,我恨不得打死她!」

「是吗?我看你上次拼命救她的样子挺舍不得……」

男人的笑越发低沉。

「别瞎说!那群绑匪是兄弟们假扮的,我身上的血全是事先准备好的血浆!那些伤全是假的!」

说话声渐渐模糊,只有心地的痛越发的清晰。

假的开始,假的结束。

原来这五年的感情,只有身心的伤,是真的。

最后,还是管家看我可怜,给我上了药。

意识昏沉间,杜少的电话响起。

「江言望今晚行动。」

我心下一紧,连忙问:「我要准备什么?」

「你什么都不要做,我都安排好了,你信我。」

杜云声最后三个字像有魔力似的,奇异地将我满心的忐忑抚平。

一觉睡到凌晨三点。

江言望果然带着温迎走了进来。

「姐?你睡了么?」

温迎故意在我大腿上拧了一把,痛得我几乎咬出了血,才没有打颤。

见我睡的深沉,江言望便转开了视线,拍了拍掌。

杜秘数果然带着几个猥琐男走了进来,温迎连忙捂住鼻子喊臭。

江言望看看了我又看看了臭气熏天的乞丐,面上罕见地升起一丝犹豫。

温迎暗自咬牙掐了胸前一把,痛呼出声:「言望,我心口疼……」

随即她便作势倒在男人怀里装晕。

江言望再顾不得我,连忙一把将人抱起,冲了出去。

在衣物的撕裂声中,他临走前,丢下一句:

「让他们手脚轻一点,别把人弄坏了……」

指甲嵌进肉里,喉间涌起阵阵腥甜.

唇角几乎被我咬烂。

我对这个人的掏心掏肺,最终只换来一句「别把人弄坏……」

等门合上,我筱然睁开眼。

下一秒,直接被揽进一个温热的怀抱,头顶是杜云声关切的嗓音:

「醉醉,别怕,有我在……」

瞬间,我憋回眼底的泪,搂紧了他。

旁边的人挤眉弄眼,识趣地背过了声。

半晌,我瓮声瓮气开口:「杜少,我们去结婚吧。」

他拉开和我的距离,温热的指腹擦干我眼角的泪痕。

漆黑的眸子,锁住我:「好。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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