重生之逃离深渊
第一章:重获新生,告别往昔
“纪宴北,如果有来生,我不要再喜欢你了……”狂风呼啸,纪清让缓缓闭上眼睛,决然地坠入无尽黑暗。然而,命运的齿轮却悄然逆转,当她再次睁开双眸,映入眼帘的是那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房间、陈设,还有那份刺痛灵魂的鉴定报告。
上天竟真的垂怜,给了她重来一次的机会。看着纪宴北那张熟悉的脸,曾经如小鹿乱撞般的悸动,如今已消失得无影无踪。她毫不犹豫,转身离去,迈向与过去截然不同的方向。
纪清让伫立在楼顶边缘,凛冽的寒风如恶兽般灌进她宽大的病号服。身后护士们的议论声,清晰得如同在耳边低语。
“诶,你听说了吗?748病房的那个病人,听说是被她亲哥哥送来的。”
“哎呀,这事都传遍了,说是因为对未来嫂子不敬,所以就被送进精神病院了。”
“哪是什么未来嫂子,今天他们就举行婚礼,马上就名正言顺啦!”
纪清让站在楼顶边缘,寒风如刀割般划过脸颊,灌进宽大的病号服。身后护士的议论声,一字不漏地钻进她的耳朵。她嘴角扯出一抹惨淡至极的笑容,泪水不受控制地涌出,模糊了整个世界。
整整三年,她如同被困在无间地狱,每一天都在电击、殴打、侮辱的折磨中苦苦挣扎。而这所有的痛苦,都源于她对纪宴北那一句天真愚蠢的告白。
“哥哥……”她轻声呢喃,声音在风中破碎。抬起伤痕累累的手腕,最后一次凝视这个给她带来无数痛苦的世界,然后,毅然决然地纵身一跃。风声在耳边尖锐地呼啸,失重的感觉如此真实,她缓缓闭上双眼,渐渐失去所有知觉……
纪清让猛地从噩梦中惊醒,冷汗如注,湿透了后背。她颤抖着抬起手,只见手腕光滑白皙,没有一丝伤痕。床头柜上的日历,赫然显示着三年前的日期,正是她拿到亲子鉴定的那一天。
紧接着,一阵剧烈的疼痛如汹涌的潮水般席卷全身,她猛地坐起身,双手死死捂住胸口,拼命地汲取着氧气。身下柔软的床铺触感,提醒着纪清让此刻的现实。阳光透过轻薄的纱帘,温柔地洒在木地板上,眼前是熟悉的一切。没有封死的铁窗,没有满是血色的墙壁,这里,是她的卧室。
那些刻骨铭心的疼痛似乎还残留在身体的每一寸,纪清让的后背早已被冷汗湿透。她惊疑不定地环顾四周,哪有什么声音,房间里分明只有她一人。可她清楚地记得,上一秒自己还被囚禁在精神病院的病房里。窗外轻柔的微风,撩起她的发丝,她明明已经解脱了,可为何又回到了这里?
“……怎么回事?”她喃喃自语,声音颤抖。难道,刚刚的一切只是一场噩梦?
她颤抖着伸手摸向自己的脖颈,那里光滑如初。纪清让跌跌撞撞地从床上爬起,那份报告如同潘多拉的魔盒,静静躺在她的邮箱里,一如记忆中的模样。颤抖的手指径直翻到最后,那行字如同一把利刃,明晃晃地刺痛了她的双眼。
【经DNA比对分析,排除纪宴北与纪清让之间存在生物学亲子关系。】
【累积亲权指数:0.0001】
泪水不受控制地砸在键盘上,她却突然笑出声来。原来,时光倒流真的存在,她真的回来了,回到了刚刚得知自己并非纪家亲生女儿的时候……
屏幕散发着冷冷的光,照亮了纪清让惨白如纸的脸。一行行文字仿佛化作了狰狞的鬼脸,嘲笑着前世那个愚蠢、可笑的自己。
上一世,当纪清让知道自己的真实身份时,第一反应竟是狂喜,以为这是命运赐予的礼物。她再也无法压抑内心汹涌的情感,不顾一切地跑去向纪宴北告白。
不对,他不再是亲哥哥,他们没有血缘关系,她终于可以名正言顺地喜欢他了。
“清让,你到底考虑好了没有?这次进修机会有多难得你不是不知道……”
“老师,我不去了,会有比我更合适的人选。”
纪清让急忙挂断电话,连鞋都顾不上穿,心急火燎地跑到纪宴北的房门前。她永远忘不了他当时的眼神,从疑惑到失望,再到最后的厌恶,仿佛她是这世上最不堪的垃圾。
往日温柔的纪宴北仿佛瞬间换了个人,他毫不犹豫地把纪清让送进了精神病院,还美其名曰让她好好反省。
她绝望地跪倒在地,不断地敲打着厚重冰冷的铁门,哭着求着医生放她出去。然而,房门再次打开时,迎接她的却是数不尽的辱骂与折磨。
“我错了!哥哥……我再也不敢了……放我出去!我真的知道错了!”
纪清让渐渐麻木,整日躲在病房的角落里,卑微地祈求着纪宴北,她的哥哥,在知道她认错后,能接她回家。
“婚礼真的是今天啊?那还真是个好日子。”
“是啊,纪家少爷和谢家小姐,简直是天作之合。不像有些人,成天做着痴心妄想的美梦。”
护士们的交谈声,一字一句如利箭般射进纪清让的心里,后半句更是像重锤,彻底碾碎了她最后一丝希望。
阳光透过窗户,洒在她的脚边。
“今天……确实是个好日子啊……”
恍惚间,一只燕子从窗外轻快地飞过。纪清让拖着残破不堪的身躯,爬上那块小小的天空,目光紧紧追随着那道已经飞远的黑影。随即,便是无尽的下坠。
她坦然地接受了自己的命运,平静地拥抱了死亡,从未想过自己还能有重新睁开眼睛的那一刻。
“喂,老、老师……”
“你嗓子是怎么回事?生病了?”
纪清让太久没有开口说话,一发声,那嘶哑得如同破锣的声音,连她自己都忍不住皱眉。
“嗯,有点着凉了。”她赶忙顺着话头,说出自己的来意,“老师,那个出国进修的名额,还在吗?”
“哎呀!在在在,放心!你老师我别的本事没有,一个名额还能留不住吗?就等你答复了,你的资料我这都有,现在我就去给你走流程!”
纪清让听着电话那头老师喜不自胜的声音,几乎能想象出老师眉飞色舞的样子。痛苦、悔恨、喜悦、后怕……种种复杂的情绪交织在一起,化作大颗大颗的眼泪夺眶而出。她死命捂住嘴,不让自己的哭声泄露一星半点。
故事的开始已经截然不同,这一次,她绝不会再重蹈覆辙。
第二章:往昔幻影,刺痛人心
纪清让挂断电话,拖着虚弱的身体缓缓走到卫生间。当她抬眼望向镜子时,呼吸瞬间凝滞。
镜中倒映出的,是一张既熟悉又陌生的脸。前世的她,被关在精神病院,遭受百般折磨,早已形销骨立,不成人形。而此刻镜子里的纪清让,依旧明艳动人,浑身散发着金尊玉贵的气质。
她不由自主地抬手轻抚脸颊,触手一片细腻光滑。瓷白的肌肤泛着珍珠般莹润的光泽,精心养护的长发如黑色绸缎般垂落。没有狰狞的针孔,没有青紫的淤痕,没有苍白如纸的皮肤和绝望的嘶吼。
唯有那双眼睛,犹如燃尽的灰烬,一片死寂,无声地诉说着她曾经历的一切苦难。
纪清让轻轻推开房门,走廊上寂静无声,隐隐约约的交谈声从楼下悠悠传来。她放轻脚步,像一只受惊的小鹿,走到楼梯口。当看清一楼的场景后,细长的手指死死扣住楼梯扶手,指节因用力而泛白。
客厅里,纪宴北正与谢予霜并肩坐在沙发上,两人面前摊开着婚礼策划书,偶尔低声交谈,姿态亲密无间。暖色的阳光透过落地窗,温柔地笼罩着他们,仿佛为他们披上了一层梦幻的纱衣,衬得他们宛如一对天造地设的璧人。
可这温馨美好的画面,落在纪清让眼里,却似一把钝刀,一下一下缓慢而残忍地割着她的神经。她仿佛又听见了那令人毛骨悚然的‘滋啦’电流声。
“电击治疗是为了矫正你的错误认知。”
“纪先生吩咐过,要让你好好反省!”
护士一脚将餐盘踹翻,那些发馊的饭菜如雪花般纷纷扬扬落在她的身上,鼻腔里瞬间充斥着黏腻、恶臭的味道。
“真是变态!恶心!!你该学会管好自己的眼睛!!!”
她被同病房的人视作阴沟里的老鼠,整日提心吊胆,睡不安稳,时刻都要提防着随时可能落下的拳头或是口水。
那些屈辱的声音、那些不堪的画面、那些钻心的疼痛,如汹涌的潮水般向她席卷而来。
视线里,纪宴北那张温情脉脉的脸,渐渐与前世冷漠厌恶的模样重合。纪清让的身体开始不受控制地剧烈颤抖,后背冷汗直冒,身体不由自主地摇晃着,仿佛一阵微风就能将她吹倒。
她快要站不稳了。
谢予霜恰在此时抬头,看到纪清让站在楼梯上,笑容清和温婉:“清让?在那愣着干什么?怎么不下来?”
纪清让猛地一颤,如梦初醒。可当对上那双看似满是关怀的眼睛时,她像被针扎了一般,下意识往后退了半步。
纪宴北的目光也随之扫过来,见状,眉头微微一蹙。
她不敢再看,低下头,想要回应,却只发出了破碎的气声:“我……我找爸妈有点事。”
纪宴北的眼神在她苍白如纸的脸上停留了一瞬,眼底闪过一丝难以捕捉的情绪,但很快又恢复冷漠。
“他们在书房谈事情。”他语气冷淡,见纪清让挪动脚步,又补上一句,“你如果没有什么重要的事,就别去打扰。”
说完,他收回视线,继续和谢予霜讨论婚礼细节,仿佛纪清让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过客。
纪清让死死咬住下唇,指甲深深掐进掌心,却感觉不到丝毫疼痛。
她不该再难过的。
可心脏还是像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狠狠攥住,痛得她几乎窒息。
“清让,材料已经交上去了,手续七天内就能办好。”
老师的声音在耳边回响。
七天。
只要再忍七天,她就能彻底逃离这里,逃离这个如地狱般的“家”。
她缓缓松开紧握的扶手,转身离开,背影单薄得如同一张纸,仿佛风一吹就会消散在空气中。
而身后,纪宴北的目光却再次落在她身上,眸色深沉,晦暗不明,让人猜不透他在想些什么。
第三章:恶意陷阱,再次受伤
不消片刻,纪清让的房门被轻轻敲响。
是谢予霜。
她下意识就想关上门,却被门缝中伸进来的手拦住了动作。
“不欢迎我吗?清让。”谢予霜并没有强行进入的意思,只是微笑着看着纪清让,那笑容却让人感觉如芒在背。
“明天晚上会有一个宴会,就在我家。你会来的,对吧?”谢予霜轻声细语,说出的话却像带着致命的毒液,瞬间让纪清让全身的血液都凝固了。
“不要想着拒绝我哦,毕竟我可是知道你的秘密呢……”
什么意思?她知道了什么秘密?纪清让的心猛地一紧,下意识攥紧了拳头。可还没等她问出口,谢予霜却已经转身离开了。
她不敢去赌谢予霜到底知道多少,哪怕只有一丝可能,她也不敢冒险。
水晶吊灯将宴会厅照得如同白昼,奢华至极。觥筹交错间,纪清让紧紧攥着手中的香槟杯,指节泛白。她能清晰地听见杯子中气泡炸开的细微声响,那声音仿佛一把把小锤子,重重地敲击着她脑中无比紧绷的神经。
周围来来往往的人影如潮水般将她包围,她无处可躲,无处可逃。她只觉得无数双眼睛像饿狼般盯着自己,每一道视线都让她如临大敌,仿佛下一秒就会被撕成碎片,连骨头都不剩。
不消片刻,她裸露的后背已经布满了密密麻麻的冷汗。抹胸短裙的蕾丝边缘摩擦着肌肤,像是带刺的绳索,让她产生一种诡异的错觉——那些早已不存在的电击疤痕重新出现,正在礼服下疯狂地灼烧着她的皮肤。
“清让,怎么躲在角落啊?”一道甜腻得发腻的声音响起,谢予霜端着一杯石榴汁,迈着优雅的步伐款款走来,裙摆上的碎钻随着她的步伐闪烁着刺眼的光,“尝尝这个,知道你不爱喝酒,特意为你调的。”
她的目光同时扫过纪清让的全身,上下打量着,“看来我的眼光没有退步,这衣服果然很适合你。”
“嗯?怎么不说话,是不喜欢吗?”
“……没有,我很喜欢,谢谢予霜姐。”纪清让不愿和她有过多的交流,只想尽快摆脱这个可怕的女人。她正想伸手接过杯子,对方却突然倾身靠近。
扑面而来的玫瑰香水味里,混杂着充满恶意的耳语:“下个月的今天,我就要和你哥哥订婚了。”谢予霜的指甲轻轻划过她裸露的肩膀,带起一阵阵战栗,“作为他唯一的……妹妹,你怎么不祝福我们呢?我可是很期待啊……”
纪清让的瞳孔猛地一缩,手停在半空,大脑一片空白。玻璃杯坠地的脆响骤然炸开,深红的液体在谢予霜雪白的裙裾上迅速绽开,宛如一朵妖异的血花。
“对不起,我……”纪清让的辩解还没出口,就被谢予霜无情地掐断在喉咙里。
谢予霜的眼泪瞬间精准落下,睫毛上还挂着晶莹的泪珠,在众人围拢前,她提高了声调,委屈地哭诉:“清让,我知道你不喜欢我,但我只是想和你好好相处……就算宴北结婚了,他也仍然会是你的哥哥呀……”
俨然一副被不懂事的小姑子欺负的无辜模样。她掩着面庞低头垂泪,但毫不掩饰的恶意却透过她的指缝,如毒液般倾泻而出。
纪宴北听到声音,立刻看向这边。他大步流星地走来,用力拨开人群。
他温热的掌心猛地覆盖上纪清让的手腕,在被捏住手腕的瞬间,前世被束缚带紧紧缠绕的触感突然复苏。纪清让仿佛听见自己骨骼发出不堪重负的哀鸣声。
“你又在闹什么?平时的礼仪都学到哪里去了?纪家的脸都被你丢尽了!”纪宴北皱着眉,满脸不满地看向她,眼中的嫌弃毫不掩饰。
在不间断的耳鸣声中,谢予霜的劝解声犹如毒蛇吐信:“宴北,你别说她了。我也是可以理解的,毕竟妹妹和你从小一起长大,接受不了喜欢的哥哥结婚……也是情理之中啊。”
“喜欢”……“哥哥”……这两个词像两把锋利的手术刀,精准地剖开她尚未结痂的记忆。
诊疗室里被无情撕毁的合照,护士们讥笑着播放的婚礼视频,还有那些随着电击次数递增的、关于“变态”的宣判……
“不……不是的!”她的尖叫在喉咙里碎成气音,纪清让不由自主地往后退,却不小心踩到了自己的裙摆。她在无数道视线的注视下,撞翻了餐桌,酒水溅落一地。那些窃窃私语仿佛化作了尖锐的实体,和无数的玻璃碎片一起,铺天盖地地砸向她。
后腰撞上香槟塔的尖锐疼痛,反而让她获得了片刻的清醒。冰凉的酒液迅速浸透裙摆,碎裂的高脚杯在掌心划出血痕。
她看见纪宴北毫不犹豫地将谢予霜紧紧护在怀中,那件曾经为她披过的西装外套,此刻正小心翼翼地裹住另一个女人。他冷眼看着自己的画面,和前世他在入院同意书上签字的场景,竟完美地重叠在一起。
“犯病了就滚回自己房间去,再在大庭广众下这幅样子……我也不介意把你送到精神病院去。”这句话像一颗重磅炸弹,瞬间引爆了记忆里的全部噩梦。
护士长手中挥舞的橡胶棍、病友充满恶意的指甲、医生手里闪着寒光的电极片……那些痛苦的回忆从四面八方如潮水般涌来,将她彻底淹没。
在黑暗降临前,她看见的是自己映在大理石地面上的倒影:那是一副正在腐烂的躯壳,眼中还带着未熄灭的恐惧,如此的不堪和绝望。
第四章:噩梦延续,期待解脱
纪清让从混沌中缓缓醒来,最先感受到的是手腕上残留的钝痛。那力道仿佛要将她的腕骨生生捏碎,就像前世被绑在电击椅上时,被勒紧的皮质束缚带留下的痛苦记忆。
她缓缓睁开双眼,视线尚未聚焦,便对上了一双深不见底的眼睛——纪宴北正静静地坐在她的床边,面无表情地注视着她。他修长的手指正漫不经心地摩挲着一个银质打火机,那有节奏的动作,仿佛是在她的心上敲击。
“既然醒了,”打火机‘咔哒’一声合上,他的声音比金属还要冰冷,“就回答我的问题。为什么要当着众人的面给予霜难堪?”
“你知不知道,你这样的行为影响的不止是你们两个,更是两家人、两个集团之间的关系。”
纪清让在他冷漠的眼中,看到了自己狼狈的倒影。苍白的脸上抖音首页搜小程序[暖阳故事汇],输入[F86343]看全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