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啃着沈寂的锁骨，听他喘着说「姐姐轻点」，系统突然炸了：「傻 X！这是男主他哥！」
我手一抖，对上那双湿漉漉的眼。
昨晚哭着喊我主人的人，居然不是我要攻略的京圈太子爷？
门被推开，另一个一模一样的男人站在门口，笑：「玩够了？该换我了。」
1
我醒的时候，沈寂正咬我肩膀。
有点疼，又有点痒。
我推他：「别闹。」
他哼唧一声，像只没睡醒的大型犬，往我颈窝里蹭。
头发蹭得我下巴发麻。
系统突然尖叫：「停！你个傻登儿别嘬了！」
我吓一哆嗦。
「让你攻略男主！你睡了他双胞胎哥哥！」
我脑子「嗡」一声，跟被重锤砸了似的。
猛地坐起来，被子滑下去，露出一片青紫。
「你说啥？沈寂不是男主？」
系统嘻嘻笑：「对啊，男主是他弟，沈漾。」
我差点气晕过去。
怪不得测不出好感值！我攻略了一年的人，居然是个假货？
「你为啥不早说？我要投诉你！」
「宿主自己乐在其中呗，」系统阴阳怪气，「昨晚是谁抱着人家脖子喊好棒……」
「闭嘴！」
沈寂被我吵醒，睫毛颤了颤。
他抬头看我，眼尾泛红，带着刚醒的懵。
「姐姐，怎么了？」
我看着他这张脸，心脏突突跳。
清冷挂的长相，偏偏昨晚被我逼得哭了半宿。
一边喘一边说「姐姐我听话」，眼泪砸在我胸口，烫得要命。
结果呢？
我把男主他哥睡了。
还是个以狠戾出名的主儿。
沈寂伸手想抱我，我下意识躲开。
他的手僵在半空，眼神暗了暗。
「生气了？」他声音哑哑的，「对不起，昨晚我没控制住……」
我头皮发麻。
沈寂现在失忆，把我当救命恩人。
可等他记起来，知道我骗他、还把他当狗耍……
估计会把我大卸八块喂狗。
我得跑。
趁他还没恢复记忆，赶紧去英国找沈漾。
攻略成功拿了钱，死遁！
我挤出笑，往他怀里钻，故意咬了口他的喉结。
「没生气，」我软着嗓子，「阿寂，我妈在英国生病了，我得去看看。」
沈寂一愣：「我陪你去。」
「不行！」我慌忙摆手，「我妈脾气怪，还不知道我们的事呢。而且你刚车祸完，不能长途飞。」
他盯着我，眼神有点深。
我心里发虚，正想再说点啥，他的手机响了。
沈寂看了我一眼，接起。
我趁机爬起来穿衣服，脑子里全是订机票的事。
突然，后颈一凉。
我回头，沈寂挂了电话，正盯着我。
他没穿衣服，腹肌上还有我昨晚留的牙印。
「票订好了？」他问。
我手一抖，衬衫扣错了位。
「啊？还没……」
沈寂走过来，帮我把扣子系好。
指尖划过我的皮肤，有点烫。
「我让助理订，」他低头吻了吻我的额头，「早去早回。」
我松了口气。
还好，没起疑。
系统哼了声：「男主三天后回国，宿主自求多福。」
我心里咯噔一下。
三天？
2
飞机落地伦敦，我直奔画廊。
系统给的身份是个小画廊主理人，专门收新锐画家的作品。
沈漾就在这附近的美院进修。
我站在画廊里，看着墙上挂的画。
风格干净，带着点少年气，和沈寂那种冷硬的路子完全不同。
「请问，您是江绾女士吗？」
我回头，看见沈漾站在门口。
白衬衫，牛仔裤，背着画板。
和沈寂一模一样的脸，气质却软得像棉花糖。
身上还有股橘子汽水的味儿。
「是我，」我笑了笑，「沈漾同学？」
他点点头，耳尖有点红。
「我带了画过来。」
他把画摊开，是幅海景。
蓝得透亮，浪尖泛着金光。
「画得真好，」我故意凑近，几乎贴上他的耳朵，「不过，我更想收藏画这幅画的人。」
沈漾猛地后退一步，脸爆红。
「江、江女士……」
我憋着笑。
这反应，比沈寂好玩多了。
晚上约他吃饭，选了家靠窗的餐厅。
我把头发散下来，故意往他那边靠。
「沈漾，帮我扎下头发呗？」
他手忙脚乱地找皮筋，指尖碰到我脖子时，我故意哼了声。
「疼……」
他吓得立刻缩手，「对、对不起！」
「没关系，」我转头看他，「没给女生扎过？」
他低头扒饭，耳朵红得滴血：「没、没交过女朋友。」
我心里乐开了花。
纯情小处男，好攻略！
吃完饭，他送我回酒店。
快到门口时，他突然停下。
「姐姐，」他抠着书包带，声音小得像蚊子，「周天我有球赛，你能来吗？」
我看着他泛红的耳根，故意拖长音：「嗯……」
他的眼睛亮起来，又很快暗下去，怕我拒绝。
「好啊，」我笑，「不过，输了要罚你亲我。」
沈漾的脸「腾」地一下，红到了脖子根。
「我、我不会输的！」
看着他落荒而逃的背影，我掏出手机。
系统：「宿主，沈漾好感度60%了哦。」
「才60？」我挑眉，「看来得加把劲。」
攻略男主，拿下一千万。
沈寂那边，等我拿到钱，谁还记得他是谁。
3
周天的球场挤满了人。
沈漾穿红色球衣，在场上跑得像阵风。
阳光照在他身上，汗珠顺着下颌线往下掉，腹肌若隐若现。
我坐在观众席，咬着吸管看。
系统：「宿主，口水擦擦。」
「要你管。」
中场休息，沈漾跑过来，手里拿着瓶水。
他喘得厉害，胸口起伏着。
「姐姐，我打得怎么样？」
我故意盯着他的腹肌：「腹肌不错。」
沈漾的脸又红了，把水递给我：「给你。」
我没接，反而凑过去，帮他擦了擦嘴角的汗。
「打得一般，」我笑，「不过看在你这么努力的份上，奖励一个吻？」
他眼睛瞪得圆圆的，刚想凑过来，我的手机响了。
屏幕上跳动着两个字：沈寂。
我心脏骤停，差点把手机扔出去。
沈漾的视线扫过来，我赶紧捂住屏幕。
「我妈电话，」我站起来，「我去接一下。」
跑到球场外，我才接起。
「喂？」
「在哪儿？」沈寂的声音有点冷。
「陪我妈散步呢，」我撒谎，心跳得飞快，「怎么了？」
「想你了，」他顿了顿，「什么时候回来？」
我随口胡诌：「医生说还得一两个月……啊！」
后脑勺突然被砸了一下，疼得我龇牙咧嘴。
一个篮球滚到脚边，几个小孩追过来道歉。
「对不起姐姐！」
我捂着后脑勺，疼得眼冒金星。
「你怎么了？」沈寂的声音陡然紧张。
「没事，被球砸了下，」我揉着脑袋，「先不说了啊。」
刚想挂，电话已经断了。
我骂了句脏话，这沈寂，怎么突然挂了？
回到球场，沈漾已经在等我。
「姐姐，你没事吧？」他一脸担心，「谁的电话？」
「我妈，」我笑了笑，「催我赶紧找个男朋友呢。」
沈漾的耳朵又红了，搓着手：「那……」
「那什么？」我故意逗他。
他张了张嘴，没说出话，反而转身跑回了球场。
我看着他的背影，心里有点打鼓。
沈寂刚才那反应，不像失忆的样子。
他该不会……
「宿主别瞎想，」系统说，「沈寂还没恢复记忆，就是单纯想你了。」
我撇撇嘴，没说话。
下半场开始，沈漾打得格外猛，像是在发泄什么。
最后几秒，他投进一个三分，全场欢呼。
他抱着球，朝我跑来，眼里亮得像有星星。
「姐姐，我赢了！」
我笑着张开双手：「奖励来了。」
沈漾放下球，小心翼翼地凑过来。
他的唇刚碰到我的，我的手机又响了。
还是沈寂。
这次我没接，直接按了挂断。
沈漾看着我，眼神有点疑惑。
「骚扰电话，」我解释，拉着他往外走，「饿了，去吃饭。
吃饭时，我喝了点酒，头晕乎乎的。
沈漾扶着我，送我回酒店。
他的手虚虚地护着我的腰，不敢碰太实。
「沈漾，你脸怎么这么红？」我故意把脸凑过去。
他往后躲了躲，结巴道：「有、有点热。」
到了酒店门口，我掏出门卡。
「热的话，进房间喝杯水？」
门刚刷开，我还没来得及拧，里面突然开了。
沈寂站在门后，眼神沉沉地看着我。
他穿着黑色衬衫，袖口卷到手肘，露出小臂上的青筋。
沈漾也愣住了，下意识把我往身后拉。
「哥？你怎么在这儿？」
哥？
我脑子里「嗡」的一声，彻底懵了。
沈寂怎么会在英国？
他不是应该在国内吗？
4
沈寂没理沈漾，一把抓住我的手腕，把我拽进了房间。
「砰」的一声，门被甩上。
我的背撞在门板上，疼得我龇牙咧嘴。
「沈寂！你干什么！」
他掐着我的肩膀，力道大得像是要捏碎我的骨头。
「英国？看妈妈？」
他冷笑，眼神像淬了冰，「江绾，你真行啊。」
门外传来沈漾的拍门声。
「哥！开门！你把姐姐放了！」
我又急又怕，挣扎着：「你听我解释！」
沈寂俯身，一口咬在我的锁骨上。
疼，还带着点麻。
「解释什么？」他含糊不清地说，「解释你怎么骗我、怎么爬上我弟弟的床？」
他的手猛地扯开我的衬衫，纽扣崩掉两颗。
「你们做过了？」
他捏着我的下巴，眼神狠戾，「他让你舒服，还是我让你舒服？」
我气得浑身发抖：「沈寂你疯了！」
「我是疯了，」他笑起来，眼底却全是戾气，「被你逼疯的！」
他突然抓起我的手，按在他的裤子上。
隔着布料，能感觉到他的硬。
「你看，」他贴着我的耳朵，声音又哑又烫，「就算知道你骗我，我还是想要你。」
门外的拍门声越来越急。
「哥！你再不开门我报警了！」
沈寂像是没听见，突然掏出手机。
屏幕亮起来，他居然在拨号。
联系人那里，赫然写着「沈漾」。
我吓得魂飞魄散，一把抢过手机挂断。
「你他妈疯了！想干什么？！」
「让他听听，」沈寂的眼神很吓人，「听听你是怎么叫的，看看你到底是谁的女人！」
我抬手想打他，被他抓住手腕按在墙上。
「江绾，」他盯着我，「你选他，还是选我？」
「我选谁关你屁事！」我吼道，「沈寂，我们早就结束了！」
「结束？」他笑，「你睡了我一年，说结束就结束？」
他的手开始往下滑，摸进我的裙子里。
「放开我！」我挣扎着，眼泪都快出来了」
突然，鼻子一热。
一股血腥味涌上来。
我抬手一抹，满手是血。
攻略时间要到了。
系统警告过，倒计时开始会流鼻血，再完不成任务，就是抹杀。
沈寂看到血，愣住了。
他的手停住，眼神里闪过一丝慌乱。
「你怎么了？」
他松开我，声音发紧，「是不是我弄疼你了？」
我捂着鼻子，心里又怕又急。
再找不到沈漾刷满好感度，我就死定了！
「沈寂，我们分手吧。」
我看着他，一字一句地说。
他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，抓着我的手又紧了几分。
「你说什么？」
「我说，分手。」我重复道，「我喜欢的是沈漾，不是你。」
沈寂的瞳孔猛地收缩，像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。
「你再说一遍。」
「我说我喜欢沈漾！」
我拔高声音，故意刺激他，「你这种阴晴不定的疯子，谁他妈喜欢你！」
他猛地松开我，后退了一步。
眼底翻涌着惊涛骇浪，像是随时会把我吞噬。
门外的拍门声停了。
紧接着，是钥匙插进锁孔的声音。
门开了。
沈漾站在门口，脸色难看地看着我们。
5
沈漾冲过来，一把将我拉到身后。
「哥，你对姐姐做什么了？」
他挡在我面前，声音发紧。
沈寂看着我们，眼神冷得像冰。
「做什么？」他笑了笑，笑得很难看，「你问她，昨晚我们做了什么。」
「沈寂！」我怒道，「你别胡说八道！」
「我胡说？」他往前走了一步，逼近我们，「那你脖子上的印子，是谁咬的？」
沈漾的视线落在我的锁骨上，脸色一点点沉下去。
「姐姐……」
「不是你想的那样！」我急忙解释，「是他强迫我的！」
沈寂嗤笑一声，没说话，算是默认。
沈漾的拳头攥紧了，指节泛白。
「哥，你太过分了。」
「过分？」沈寂盯着我，「比起她的背叛，我这点算什么？」
他转身走到窗边，背对着我们。
「要走就走，」他声音很哑，「但江绾，你记着，总有一天你会后悔。」
我拉着沈漾的手：「我们走。」
沈漾没动，反而看着我：「姐姐，你跟我说实话，你和我哥……」
「以前是以前，现在我只想和你在一起，」
我看着他的眼睛，尽量让自己看起来真诚，「相信我。」
沈漾的眼神闪烁了几下，最终点了点头。
离开酒店时，我回头看了一眼。
沈寂还站在窗边，背影落寞得像根烟。
心里有点堵。
但很快被求生欲压下去。
现在最重要的是攻略沈漾，拿到一千万。
回到沈漾的公寓，他去给我找药擦鼻子。
我坐在沙发上，看着这个干净整洁的房间，心里有点发毛。
攻略值卡在90%不动了。
系统说，必须让沈漾彻底爱上我，才能满值。
可他现在这态度，明显是生疑了。
沈漾拿着药膏过来，小心翼翼地帮我涂在鼻孔周围。
「还疼吗？」
「不疼了，」我笑了笑，抓住他的手，「别生气了好不好？」
他低头看着我，没说话。
「我知道你想问什么，」我主动开口，「我和你哥以前确实在一起过，但那是因为他失忆了，把我当成了别人……」
我编了个狗血的故事，把自己塑造成受害者。
沈漾听完，眉头皱得很紧。
「我哥他……」
「别管他了，」我打断他，凑过去吻了吻他的嘴角，「我们好好的，行不行？」
沈漾的身体僵了僵，没推开我。
过了一会儿，他叹了口气，把我搂进怀里。
「好。」
接下来的几天，我使出浑身解数撩沈漾。
陪他去画室，看他打球，晚上赖在他公寓不走。
这天晚上，他做了一大桌菜。
烛光摇曳，气氛正好。
我故意喝了点酒，靠在他怀里。
「沈漾，」我摸着他的腹肌，「你最近是不是去健身房了？」
他嗯了一声，耳根发红。
「练这么好，给谁看啊？」我故意逗他。
他没说话，突然站起来，转身进了房间。
几分钟后，他走出来。
穿着一件白色的卫衣，头上却戴着一对毛茸茸的狐狸耳朵。
耳朵是粉色的，随着他的动作轻轻晃动。
我愣住了。
沈漾站在原地，手紧张地抓着衣角，耳尖红得快要滴血。
「姐姐说过，喜欢看这个……」
他低着头，声音小小的，「是不是很奇怪？」
我咽了口唾沫。
这哪里是奇怪，这是要我的命。
我招招手，示意他过来。
他犹豫了一下，慢慢走到我面前。
我伸手，指尖划过他头上的狐狸耳朵。
「不奇怪，」我笑了笑，故意凑近他的耳边，「很可爱。」
温热的呼吸洒在他的颈侧，沈漾的身体瞬间绷紧。
他猛地抬头，眼里像落了星星，亮得惊人。
「真的吗？」
「真的，」我点点头，手顺着他的胸口往下滑，「不过……」
我的手指勾住他卫衣的下摆，轻轻往上拉了拉，「要是能配合腹肌食用，就更好了。」
沈漾的脸「腾」地一下红透了。
他没说话，只是抓住我的手，按在了他的肚子上。
隔着薄薄的布料，能清晰地摸到硬邦邦的腹肌。
一块，两块，三块……手感好得不像话。
「姐姐喜欢吗？」他的声音带着点颤。
我嗯了一声，抬头吻住他的唇。
这个吻很软，带着点红酒的甜。
沈漾一开始很生涩，后来渐渐放开，笨拙地回应着。
吻到动情时，我喘着气说：「沈漾，我们在一起吧。」
他的动作猛地停住。
我心里咯噔一下，难道我说错话了？
沈漾看着我，眼神有点奇怪。
不是惊喜，也不是害羞，反而带着点我看不懂的冷意。
我刚想解释，他突然笑了。
「好啊。」他伸手抱住我，下巴搁在我的肩上，声音软软的，「姐姐，我们在一起吧。」
系统的声音突然响起：「宿主，攻略值90%。」
还是90%。
我心里的疑团越来越大。
为什么卡在90%不动了？
沈漾到底在想什么？
6
沈家的电话催得紧，沈漾只好带着我回国。
飞机落地那天，天气阴沉。
沈漾的司机来接我们，直接把车开到了沈家老宅。
一进门，我就看到了沈寂。
他坐在客厅的沙发上，穿着黑色的西装，手里夹着一支烟。
烟雾缭绕中，他的眼神冷得像冰，直直地盯着我。
我下意识地往沈漾身后躲了躲。
沈漾握住我的手，对沈寂说：「哥，我们回来了。」
沈寂没理他，视线一直落在我身上。
「江绾，」他开口，声音沙哑，「过来。」
「我不……」
「哥，有话好好说。」沈漾挡在我面前。
沈寂笑了笑，掐灭了烟。
「我和她的事，轮得到你插嘴？」
气氛瞬间变得剑拔弩张。
沈老爷子咳嗽了一声，打破了僵局。
「好了，吃饭吧。」
餐桌上，没人说话。
只有碗筷碰撞的声音，格外刺耳。
我如坐针毡，匆匆扒了几口饭就想溜。
刚站起来，沈寂就说：「江绾，跟我来书房。」
我不想去，沈漾按住我的手。
「我陪你去。」
「不用。」沈寂看了他一眼，「我和她单独谈谈。」
沈漾还想说什么，被沈老爷子瞪了一眼。
「让你哥和江小姐聊聊。」
我只好跟着沈寂上了楼。
书房里，沈寂关上门，转身看着我。
「你和沈漾是认真的？」
「是。」我硬着头皮说。
他点点头，走到酒柜前倒了杯酒。
「江绾，你知不知道沈漾是什么样的人？」
「他是什么样的人，我比你清楚。」
「你不清楚。」
沈寂喝了口酒，眼神复杂，「他不像表面看起来那么单纯。」
「你少挑拨离间！」我怒道，「沈漾比你好一百倍！」
沈寂笑了笑，笑得很无奈。
「我知道你不信我。」
他放下酒杯，走到我面前，「但我必须提醒你，小心他。」
「我不用你提醒。」我转身想走。
他突然抓住我的手腕，力道很大。
「江绾，我喜欢你。」
我愣住了。
怀疑自己听错了。
沈寂看着我，眼神里带着我从未见过的认真。
「从你第一天骗我开始，我就喜欢上你了。」
「我知道你接近我是为了钱，知道你把我当傻子耍，知道你心里想的是沈漾。」
「可我还是喜欢你。」
他的声音很轻，却像重锤一样砸在我心上。
「我恢复记忆那天，本来想杀了你。」
「可看到你睡得那么香，我下不了手。」
「我想，就算是骗我的也好，让我再看你几天。」
我的心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了，说不出话。
「江绾，再给我一次机会，好不好？」
他的声音带着恳求，「我什么都给你，比沈漾能给你的多得多。」
我用力甩开他的手。
「沈寂，晚了。」
「我已经选择沈漾了。」
他看着我，眼底的光一点点熄灭。
像燃尽的灰烬，只剩下冰冷的绝望。
「好。」他点点头，后退了一步，「我知道了。」
我逃也似的离开了书房。
晚上，我回到自己的公寓。
楼道里的灯坏了，一片漆黑。
我正摸索着找钥匙，突然被人从后面抱住。
熟悉的雪后松木混着烈酒的味道，是沈寂。
他喝醉了，浑身滚烫。
「江绾，」他把脸埋在我的颈窝，声音沙哑，「我真的好喜欢你。」
「你别离开我，好不好？」
温热的液体落在我的脖子上，是眼泪。
我心里一颤，想推开他，却被他抱得更紧。
「我知道我错了，」他哭着说，「我不该对你发脾气，不该吓你。」
「你回来好不好？我什么都听你的，像以前一样做你的乖狗……」
我的心像被针扎了一样疼。
这个在外人面前狠戾冷漠的男人，此刻却像个无助的孩子。
可我不能回头。
攻略任务还没完成，我不能死。
「沈寂，放手。」我咬着牙说。
他没放，反而抱得更紧了。
「我不放，放了你就再也不回来了。」
就在这时，楼道的灯突然亮了。
沈漾站在楼梯口，脸色难看地看着我们。
7
沈漾走过来，一把拉开沈寂。
「哥，你喝醉了。」
沈寂被拉开，踉跄了一下，眼神却死死地盯着我。
「江绾，你真的不回头吗？」
我别过头，不敢看他的眼睛。
「沈漾，送他回去。」
沈漾没说话，扶着沈寂往楼下走。
经过我身边时，沈寂突然说：「小心沈漾的画。」
我愣了一下，没明白他的意思。
回到公寓，我辗转反侧。
沈寂的话，沈漾卡着不动的好感度，像两块石头压在我心上。
我突然想起沈漾的画室。
他从不允许我进去。
好奇心驱使下，我第二天偷偷去了他的画室。
画室里，画架上蒙着一块白布。
我走过去，掀开白布。
画布上，画的是我。
但不是现在的我，是穿着病号服，躺在病床上的我。
脸色苍白，毫无生气。
画的右下角，写着一行小字：实验品73号。
我的心猛地一沉。
这时，身后传来脚步声。
沈漾站在门口，脸上没了平时的温柔，眼神冰冷。
「你看到了。」
「这是什么意思？」我声音发颤。
沈漾笑了笑，走到我面前。
「意思就是，你不是第一个被我攻略的人。」
「你们这些穿书者，在我眼里，不过是实验品。」
我吓得后退了一步，撞在画架上。
「你……你不是沈漾？」
「我是沈漾啊。」他笑得很残忍，「但我不是你认识的那个沈漾。」
「我恨沈寂，恨所有人。」
「所以我利用你们这些穿书者，报复他们。」
「你以为你的攻略值为什么卡在90%？」
「因为我根本不会让你完成任务，你会和之前那些人一样，被抹杀。」
我的脑子一片空白，浑身发抖。
原来沈寂说的是真的。
沈漾真的不像表面看起来那么单纯。
「你为什么要这么做？」
「因为好玩啊。」
沈漾一步步逼近，「看着你们为了那点赏金，像小丑一样讨好我，很有趣。」
他伸手想抓我，我转身就跑。
刚跑到门口，就被一个人抱住了。
是沈寂。
他怎么会在这里？
「别怕，有我在。」
沈寂把我护在身后，眼神冷得像冰，「沈漾，你闹够了没有？」
沈漾看着我们，笑了笑。
「哥，你还是这么喜欢多管闲事。」
「把实验记录交出来。」沈寂说。
沈漾挑眉：「你觉得可能吗？」
两人打了起来。
沈寂明显占了上风，几下就把沈漾摁在了地上。
「交不交？」
沈漾咬着牙，不肯说话。
就在这时，系统的声音突然响起：「恭喜宿主，完成隐藏任务——揭露沈漾的真面目。」
「攻略值100%，奖励双倍赏金，可选择留在此世界或返回原世界。」
我愣住了。
隐藏任务？
沈寂回头看了我一眼，笑了笑。
「我早就知道沈漾的事，故意让你接近他，就是为了让你完成隐藏任务。」
「这样你就不用被抹杀了。」
我的心像被什么东西填满了，暖暖的。
最后，沈漾被送进了精神病院。
沈老爷子把沈家交给了沈寂。
我拿着双倍赏金，站在沈寂面前。
「我可以选择留在这里？」
「可以。」他看着我，眼神温柔，「如果你愿意的话。」
我笑了笑，扑进他怀里。
（完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