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们终于赶上了周末,管芬和她儿子下午准时来了,哎呦,大家都挺有默契的。阳光正好,孩子们也都玩得欢蹦乱跳的。管芬一打电话过来,说她们早就到了,只是怕吵醒还在睡觉的大家,所以才等到让我接电话呢。这事儿其实挺巧的。
说起来,当天早饭后,丽芳还特意去二号楼叫醒了莹莹,那个小妮子见她来了,立马抱着她撒娇:“阿姨,你终于回来了,我想你啦!”哎,是不是听着就感动?俩人又聊了起来,莹莹兴奋地跟她说:“明晚我爸公司还有个聚会,姐姐也回来,钱阿姨还约我一起去呢!你也去呗,小泽哥哥也会去。”丽芳当时就委婉地说:“到时候再看吧。”你看,这小女孩多有心,还偷偷告诉丽芳哥哥肚子里怀着两个宝宝呢,这消息可够劲爆。
不过,别看院子里玩的热闹,那天晚上丽芳可是累惨了。窗帘终于在将近午夜的时候弄好了,洗窗帘的师傅们忙完离开,她才松了口气。没换衣服的她只好把白天穿的那身拿去洗了,晾到阳台上,特意用吹风机帮忙快点干,第二天一大早六点不到就得起床继续干活。忙活了一整天才算差不多,回深圳李家时都快十点了。
说真的,广州那房子大得吓人,就像个有好多路口的迷宫。丽芳一个人进去特别害怕,还得敲三声门才敢进,开灯后先巡了一圈,把每个房间都摸底了才放心回保姆房。白天她忙着擦走廊、吊灯还有画框,厨房那些角落也没放过。床垫保养容易约到,那些家具保养就得等年后,还是挺头疼的。
丽芳还打了电话给以前帮她做钟点工的姐姐,结果人家忙得根本抽不出身。连推荐同行的都排满了,说什么都得等到后天才能来。白天没人帮,她只能自己一个人挨个擦,晚上还得等师傅们来洗窗帘。对方说晚上九点多才能开始活,丽芳就在厨房外的小屋里无聊刷手机,心里却很安静,也琢磨着老公和婆婆之前的态度。呵,他们那些背后说事的套话,丽芳知道李小姐早已经传给他听了。她心里其实担心这事闹大了,老公被坑了工作,那一家人的日子可能就更难熬了。
不过,她心里清楚,自己劝老公才没准儿能听进去,于是打了电话给文强,让他帮忙劝劝老爸。文强说挣扎呢,说老爸嘴碎但是改不了,还非得吼着说话,挺头疼的。丽芳也无语,“这么大个人了,咋还那么碎嘴?”哈哈,文强说:“好说歹说不听,只能等我下次再发力了。”
打电话给李小姐的时候,她正陪着莎莎呆家里。李小姐吃瓜不嫌事大,说厂里员工们总爱造谣,对她和乔总、艳群毛大军各种八卦传得满天飞,说起来她倒是看得开,还说自己在车间一站,谁也不敢吭声了。哎呀,这就是权威啊。丽芳也说:“人多是非多,倒是真的。”李小姐还强调,干活认真当面尊敬就是合格员工,背地里说啥不重要。俩人还聊了不少管理上的事,挺实在。
说回来,老爷子和老太太那边也不闲着,带着大白狗溜达过来,陪嘉嘉玩得不亦乐乎。院子大,孩子们活蹦乱跳的,场面热闹极了。李老太太问李太,小泽父母现在还住山庄吗?李太说,他们还在那里过年,小泽寒假也会过去。老太太担心小泽的病不好,好像挺影响生活的,不宜长期陪伴。李太说嫂子打算送他出国,还让家里帮忙物色陪读孩子。老爷子听着感叹:“这么小就得送走,唉……”尽管如此,他还满脸期待地想着能陪着两个孙子打打球,精神头十足。
这些陪读的人选问题,也在家里悄悄讨论着。李老太太关心小崔家的儿子毕业没、工作怎么样,李老爷子打算打电话问问具体情况。嫂子和他们都提过,最好找城里长大的孩子,家庭环境不能太优越,关键要家风好。嗯,看来甄选标准挺严,这都是为了小泽的未来打算呢。
晚饭时,李老爷子夫妇溜达到丽芳住处,老太太拉着大白进了院子,想让它陪嘉嘉玩儿一会儿。孩子们一下子热闹起来喊爷爷奶奶,打成一片。莹莹还去要羽毛球拍,单蓉赶紧去地下室找了,反正院子够大,孩子们就尽情跑着玩。大家都乐开了花,氛围很融洽。
下午三点,管芬和她的儿子如期而至。管芬在门岗打电话给丽芳,笑着说他们早到了只是没打扰别人休息。丽芳让保安松口,顺利放人。大家见面,彼此客气客气,之后又是一阵忙碌准备。
丽芳从深圳专门赶来打理这里的生活,虽说她没带多少换洗衣服,但衣柜里还有以前穿的睡衣作备用。忙了一整天,连饭都没自己做,匆匆在外面吃了碗炒米粉。工作紧张、时间紧凑,可她还是尽职尽责,照顾着整个大家庭的琐事。哎,日子就是这样,忙中带着琐碎,也带着无奈。
她还特意联系了红木家具厂保养家具,结果被告知年前实在排不上,得等明年再说。床垫保养倒是安排上了,第二天下午就有人来,丽芳忙活着擦拭灯饰、画框和厨房,不让尘埃留痕。说起来,晚上虽累得不行,丽芳却很平静,心里想着老公的事情,也想着能不能为文强争取到陪读的机会。她知道这个希望渺茫,但还是想试试,哪怕只是赌一把。
晚上洗窗帘的师傅迟到了,快九点才来忙活,直到深夜才收工。丽芳守着他们走了才休息,没换衣服睡,直到凌晨两点才入睡,肩膀和脑袋都累得发麻。设了早上六点的闹钟,第二天一早又开始忙碌。衣服没干,得用吹风机帮忙,赶紧吃完早餐就开工。不知怎的,她的心情比白天任何时候都镇静,倒茶声在静谧的深夜里缓缓流淌,稀释了她的烦躁。
那天晚上,她还和李先生说起文强的事儿,用半开玩笑的语气请求他考虑文强当陪读。李先生的反应有些冷淡,告诉她文强工作挺好,但人家还不愿结婚,完全不靠谱的样子。丽芳没法答辩,只好默默接受,心里的计划也暂时搁浅。
这一切的琐碎,生活的细节,亲戚朋友的互动,还有孩子们的欢笑与争吵,织成了一幅复杂但真实的生活画卷。广州这座大屋,这些人,这些故事,都在不停地转动,随着时间慢慢展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