德宇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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风水师因女子的一碗番薯粥之恩,送一风水宝地当其嫁妆

残阳如血,坠入西山,将最后一线余晖洒在青石镇外的小道上。

镇口老槐树下,一袭青衫的年轻风水师正将罗盘收入怀中,忽闻身后传来细碎脚步声。

转身时,但见个布衣少女提着竹篮,发间木簪斜插,额角沁着细汗,篮中盛着半碗尚带余温的番薯粥。

“先生且慢。”少女声音清如山泉,将竹篮往前一递,“娘亲说先生在此处勘测三日,必是腹中饥饿。”

风水师怔了怔,目光掠过少女洗得发白的袖口。

这青石镇素来闭塞,百姓多以耕作为生,这碗番薯粥怕是她家中半日口粮。

他正欲推辞,忽见少女腕间系着条褪色红绳,绳结处竟隐隐泛着紫气——此乃天煞孤星之相,却偏生带着三分贵气,倒似蛟龙困浅滩之局。

“姑娘可知,你命格特殊?”风水师接过竹篮时,指尖已暗暗掐算。

少女闻言先是一惊,继而垂眸轻笑:“镇上算命先生都这么说,说我是克亲克友的命数。”她说着从怀中摸出块碎银,“这是攒了半年的银钱,想请先生……”

话音未落,忽闻远处传来急促马蹄声。

风水师面色骤变,反手将少女护在身后。

但见三匹黑马破开暮色,马上骑士皆着玄色劲装,腰间悬着刻有蛟龙纹的令牌。

为首之人勒马急停,马鞭直指风水师:“好个逆贼!

竟敢在此窥探龙脉!”

少女惊得跌坐在地,竹篮倾覆,番薯粥洒了满地。

风水师却冷笑一声,袖中飞出七枚铜钱,在空中结成北斗阵型。

霎时狂风大作,老槐树簌簌作响,竟有龙吟声自地底隐隐传来。

“龙脉在此,尔等也敢造次?”他声音清朗,周身衣袂无风自动。

玄衣骑士面色骤变,正欲挥鞭,却见地底突然裂开三尺宽的缝隙,赤红岩浆如活物般翻涌而上。

为首骑士勒马急退,马蹄在岩浆边缘擦出火星,终究还是连人带马坠入深渊。

待烟尘散尽,少女已吓得说不出话。

风水师转身扶她起身,指尖拂过她腕间红绳:“姑娘这命格,原是因镇压地脉所致。

你家中可有人自幼体弱多病?”少女闻言,泪水簌簌而落:“娘亲生我时难产,父亲为采药坠崖,如今只剩我与病重的兄长相依为命。”

风水师闭目掐算片刻,忽而睁眼时眼中精光暴涨:“原来如此!

你兄长可是每月望日便咳血不止?”少女连连点头,风水师却仰天大笑:“好个天局!

竟以活人命格镇压龙脉,这等伤天害理之事,竟在我眼皮底下藏了二十年!”

当夜,风水师随少女归家。

破旧茅屋内,病榻上的青年面色青灰,却仍强撑着要起身行礼。

风水师按住他肩头,指尖点在青年眉心,只见一道黑气如蛇般窜出,却在触及风水师袖口时化作青烟消散。

“令妹乃是天生地脉之体,你等血脉相连,她命格越重,你便病得越深。”风水师说着从怀中取出块龟甲,甲面刻满星辰纹路,“明日卯时三刻,你随我往东山走一趟。”

次日天未亮透,三人已行至东山绝壁。

但见云雾缭绕间,隐有七座山峰呈北斗之状。

风水师以朱砂在青石上画符,符成刹那,七峰同时震动,云雾散尽处现出座天然石台,台上竟有九条龙形石柱盘踞。

“此乃九龙聚气之地,本该是帝王陵寝。”风水师说着突然咬破指尖,在石台中央画出血符,“但二十年前,有人以邪术逆转地脉,将此处化作绝煞之地。

你兄长之病,便是因血脉相连,替这方土地受了煞气。”

少女突然想起什么,颤声道:“二十年前,镇上来过个游方道士,说要在东山建祠堂……”话音未落,风水师已纵身跃上石台,手中铜钱化作流光,直击中央龙柱。

霎时地动山摇,九条石柱同时迸发金光,竟有龙吟声震彻天地。

“开!”风水师暴喝一声,双手结印按向地面。

只见石台轰然裂开,露出下方幽深洞穴。

洞中寒气逼人,却见中央立着口青铜棺椁,棺盖上刻满蛟龙戏珠图。

风水师面色骤变:“竟是锁龙棺!

这等逆天之物……”

话音未落,棺中突然伸出只漆黑龙爪。

少女惊呼声中,风水师已将龟甲掷出,甲面星辰纹路化作光网,将龙爪牢牢缚住。

青年却在此刻突然口吐鲜血,染红了胸前衣襟。

“不好!”风水师转身扶住青年,却见他眉心浮现出条黑龙印记,“这锁龙棺二十年吸尽地脉煞气,你血脉相连,如今煞气反噬……”他说着突然扯开青年衣襟,只见其心口处竟有道龙形伤疤,正与棺中龙爪形状吻合。

少女突然跪地叩首:“求先生救我兄长!

若要我这条命,也请拿去!”风水师却摇头轻笑:“二十年前,你父亲为救全镇百姓,自愿跳入锁龙棺镇压煞气。

你母亲难产而亡,实则是将地脉之体转嫁于你。

这等大义,我岂能不救?”

言罢,他突然割破掌心,以血在虚空画符。

符成刹那,洞中狂风大作,竟有九条龙影自地底升起。

锁龙棺剧烈震动,棺盖轰然开启,只见棺中躺着具白骨,胸前却插着柄青铜古剑。

“原来如此!”风水师眼中精光暴涨,“这古剑才是镇压龙脉的关键,二十年前邪道以活人献祭,实则是想借龙脉之力复活古剑中的邪灵!”他说着突然并指为剑,直刺青年心口龙形伤疤。

少女惊呼声中,青年却仰天喷出大口黑血。

黑血落地即化作黑烟,烟中隐约可见无数扭曲人影。

风水师趁机将龟甲按在古剑之上,甲面星辰纹路与剑身符文竟完美契合。

“破!”随着暴喝,古剑发出清越龙吟,剑身裂纹如蛛网般蔓延。

锁龙棺轰然炸裂,九条龙影冲天而起,却在触及洞顶时化作甘霖洒落。

青年胸前的龙形伤疤逐渐消退,面色也渐渐红润起来。

待一切平息,风水师已面色苍白如纸。

他望着东方渐白的天空,忽而轻笑:“这风水宝地,原该是给你当嫁妆的。”说着从怀中取出块羊皮地图,地图上正是九龙聚气之地的详细标注。

少女接过地图时,双手不住颤抖。

风水师却已转身走向洞口,晨光中他的背影竟显得几分萧索:“记住,三日后子时,将令尊遗骸移至石台中央。

待九星连珠之夜,此处自会化作福泽之地。”

三年后,青石镇东山新建起座祠堂。

祠堂前立着块无字碑,碑下埋着具青铜棺椁。

每月望日,总有少女带着新酿的米酒前来祭拜。

这日她刚放下酒盏,忽见远处走来位青衫道人,道人腰间悬着七枚铜钱,在阳光下泛着奇异光泽。

“姑娘可还记得三年前那碗番薯粥?”道人含笑问道。

少女先是一怔,继而眼中泛起泪光:“先生……不,该称您国师大人了。”道人却摇头轻叹:“什么国师不国师的,不过是欠了姑娘一碗粥的恩情。”

他说着突然指向祠堂后方新起的坟冢,坟前立着块石碑,上书“恩公林远之墓”。

少女这才惊觉,道人容貌竟与坟中之人有七分相似。

道人却已转身走向山道,晨雾中传来他清朗的歌声:“一粥还恩情,九龙化福星。

天地有正气,人间道长明……”

歌声渐远,山风忽起。

祠堂前的无字碑突然泛起金光,碑文竟在风中若隐若现。

少女揉眼细看时,只见碑上写着:“林远,字子瞻,大胤朝第三十七代国师,以命格镇压东山龙脉二十载,卒于永和三年秋。”

山脚下,青石镇百姓正忙着春耕。

谁也没注意到,东山顶上那九条龙形石柱,此刻正隐隐泛着青光,将整片山脉笼罩在祥瑞之气中。

而镇外官道上,一队仪仗正浩浩荡荡而来,旗上绣着的蛟龙纹,与三年前玄衣骑士腰间的令牌如出一辙。

残阳收尽最后一缕余晖时,青石镇东山腾起九道青光,直贯北斗七星。

镇中打更人揉眼望去,只见祠堂方向祥云翻涌,隐有龙吟之声。

这异象惊动了镇中耆老,待众人举着火把赶至时,却见祠堂前的无字碑竟生出金纹,碑下土壤松动,似有活物要破土而出。

“快看那碑文!”白发老者突然惊呼。

众人凑近细看,只见金纹流转间竟显出蛟龙戏珠图,与二十年前游方道士所绘的祠堂图样分毫不差。

正此时,山道上传来马蹄声,十八匹雪色骏马驮着檀木棺材,马首皆系着玄色缎带,缎带上金线绣的蛟龙纹在火光中栩栩如生。

为首的老者翻身下马,腰间悬着的青铜罗盘突然无风自转。

他面色骤变,指尖掐算时,额角竟渗出冷汗:“此地龙脉已醒,二十年前布的局……竟被人破了!”话音未落,祠堂深处突然传来玉石碎裂之声,九道青光化作实质,将整座祠堂笼罩在光幕之中。

少女正跪在无字碑前添酒,忽觉身后寒气逼人。

转身时,但见棺材盖轰然开启,十八具着玄甲的尸将自棺中坐起,手中长戈泛着幽蓝寒光。

为首尸将眼眶中跳动着碧色鬼火,长戈直指少女咽喉:“交出地脉之钥,否则屠尽全镇!”

火把骤然熄灭,山风中传来锁链拖地的声响。

少女浑身发抖,却见怀中羊皮地图突然发烫,地图上九龙聚气之地竟自行浮现出红点,红点正不断向祠堂逼近。

此时山道尽头又传来铃铛声,七十二盏引魂灯自雾中浮现,灯后跟着位戴青铜面具的道人,道人手中铜铃每响一声,尸将便后退半步。

“好个阴兵借道。”戴面具的道人声音沙哑如砂纸,“二十年前,你们以活人献祭锁龙棺,如今又想借地脉之力复活尸王?”他说着突然扯开道袍,胸前赫然刻着北斗七星阵,每颗星位都插着根银针,针尾系着红线,红线尽头连着十八具尸将的后颈。

玄甲老者面色大变:“你竟将自身命格与阴兵相连!”道人却冷笑不答,手中铜铃化作流光击向为首尸将。

尸将长戈横挡,却见铜铃穿透戈身,直击其天灵盖。

碧色鬼火骤然熄灭,尸将轰然倒地时,身上玄甲竟化作黑沙消散。

少女趁机躲到无字碑后,却见碑文金纹突然流动起来,在地面投射出幅星图。

星图中央正是她三年前埋下父亲遗骸的石台,此刻石台方位竟与北斗七星完全重合。

山风骤起,吹得她手中酒盏翻倒,酒水洒在星图上,竟化作条银色小溪,蜿蜒流向祠堂深处。

“原来如此!”戴面具的道人突然暴喝,手中铜铃化作七十二道流光,将剩余尸将尽数钉在地面。

他转身望向少女,青铜面具裂开道缝隙,露出只布满血丝的眼睛:“姑娘可是林氏血脉?

你父亲当年……”

话音未落,祠堂深处传来巨石崩裂之声。

但见九道青光汇聚成龙形,将整座祠堂掀上半空。

龙影中现出座青铜祭坛,祭坛上供着柄古剑,剑身裂纹已完全愈合,剑柄处缠绕的锁链却泛着血光。

玄甲老者突然狂笑,撕开道袍露出心口处的龙形刺青:“二十年了!

终于等到九星连珠之夜!”

他说着咬破舌尖,将精血喷在刺青上。

龙形刺青突然活过来,顺着老者血管游走全身,最终在其天灵盖处凝成只血色龙角。

老者身形暴涨三倍,玄甲化作血色鳞片,手中凭空出现柄龙骨长枪:“今日便以地脉之钥,唤醒沉睡千年的尸王!”

戴面具的道人突然扯下全部银针,北斗七星阵在他胸前爆发出刺目光芒。

他身形如鬼魅般闪至老者身前,双手结印按在其心口龙形刺青上:“你可知这地脉之钥,本就是镇压邪灵的枷锁?”言罢,老者周身血鳞突然片片剥落,龙骨长枪化作黑烟消散。

少女却在此刻突然冲向祭坛,手中羊皮地图化作流光,缠绕在古剑之上。

剑身发出清越龙吟,竟自动脱离祭坛,飞入少女怀中。

此时九星连珠已至巅峰,天穹裂开道缝隙,有金色液体如雨般洒落,液体所过之处,尸将化作齑粉,血色龙角寸寸断裂。

玄甲老者突然发出非人的嘶吼,身体如充气般膨胀,最终在金色液体中炸成血雾。

血雾却未消散,反而凝聚成只血色巨手,直扑少女怀中古剑。

戴面具的道人面色骤变,将北斗七星阵全部银针刺入自身天灵:“以吾之命,换天地清明!”

巨手即将触及少女时,少女怀中古剑突然迸发出万丈金光。

金光中现出条五爪金龙,龙须缠绕在少女腕间红绳上,竟与二十年前风水师所见的天煞孤星之相完美契合。

血色巨手在金光中消融,天穹裂缝缓缓闭合,金色液体化作甘霖,滋润着干涸的大地。

待一切平息,戴面具的道人已化作具枯骨,手中铜铃却仍在轻轻摇晃。

少女抱着古剑跪在枯骨前,却见剑身浮现出行小字:“林氏远,以命格镇压东山龙脉,换取全镇百年平安。”此时山风再起,祠堂废墟中升起九道青光,青光化作龙影,在少女头顶盘旋三圈后,直冲北斗而去。

三年后,大胤朝新帝登基。

朝堂上却突然出现位神秘国师,国师着玄色道袍,腰间悬着七枚铜钱,手中铜铃每响一声,便有朝臣晕倒在地。

这日早朝,新帝正为江南水患发愁,忽见国师自袖中取出块羊皮地图,地图上九龙聚气之地竟与江南水系完全重合。

“陛下可知,这水患实则是地脉失衡所致?”国师声音清朗,却带着三分沙哑,“二十年前,有人以邪术逆转龙脉,如今只需在江南九处要地建起引水塔,自可化解危机。”他说着突然并指为剑,在虚空画出幅水系图,图上标注的九处要地,竟与少女当年所得的地图完全一致。

新帝大喜,当即下旨拨款建塔。

却不知此刻江南某处深山,有位布衣少女正在溪边浣衣。

她腕间红绳已换成金丝,发间木簪却仍是当年那支。

溪水中突然浮现出九道龙影,龙影环绕少女三圈后,化作九颗明珠沉入水底。

少女抬手擦拭额角汗珠时,却见水中倒影突然多了位青衫道人,道人手中铜钱与她怀中古剑的纹路竟完全相同。

“姑娘可还记得三年前那碗番薯粥?”道人含笑问道。

少女先是一怔,继而垂眸轻笑:“国师大人说笑了,小女子不过是个浣衣女。”道人却摇头轻叹:“一粥还恩情,九龙化福星。

这天下龙脉,终究要回到它该去的地方。”

他说着突然指向少女身后,少女转身时,只见九座引水塔同时亮起青光,青光化作龙影直冲云霄。

江南各处干涸的河道突然涌出清泉,枯萎的庄稼重新焕发生机。

新帝在宫中遥望北方天际,却见九道龙影在云层中若隐若现,最终化作甘霖洒落人间。

是夜,少女梦中现出戴面具的道人。

道人摘下面具,露出与青衫道人七分相似的面容:“二十年前,我以命格镇压龙脉,二十年后,你以血脉唤醒地灵。

这人间轮回,终究逃不过因果二字。”他说着突然化作漫天星斗,星斗中现出座巍峨宫殿,宫殿匾额上写着“天机阁”三个篆字。

少女惊醒时,怀中古剑正发出温热。

她推开窗棂,却见东方天际泛起鱼肚白,九道龙影在朝霞中盘旋飞舞,最终化作九道彩虹横跨天际。

镇中打更人揉眼望去,只见祠堂废墟上不知何时建起座新庙,庙中供着位无面神像,神像手中握着柄青铜古剑,剑身刻着行小字:“以命换命,以血还血,天地有正气,人间道长明。”

新帝登基第十年,江南九塔突发异象。

每逢月圆之夜,塔顶便有龙影盘旋,引得无数百姓前来朝拜。

这日有位云游道士路过,道士着青衫,腰间悬着七枚铜钱,在塔前驻足良久后,突然挥袖在地面画出幅星图。

星图中央正是当年少女埋下父亲遗骸的石台,此刻石台方位却与北斗七星完全错位。

“好个移星换斗之术。”道士轻叹一声,从怀中取出块龟甲。

甲面星辰纹路突然流转起来,在地面投射出幅新图。

新图上九塔连线竟构成个巨大的符咒,符咒中央正是大胤朝都城所在。“二十年布局,竟是为今日改朝换代。”道士说着突然并指为剑,在龟甲上刻下道新符。

是夜,都城皇宫突然地动山摇。

新帝正在批阅奏折,忽见案头铜镜泛起青光,青光中现出条五爪金龙。

金龙口吐人言:“二十年前,林氏以命格镇压龙脉,换取天下太平。

如今龙脉苏醒,需以真龙天子之血祭天。”新帝面色骤变,正欲唤侍卫,却见铜镜突然炸裂,金龙化作流光没入其眉心。

三更时分,都城突然降下血雨。

雨中隐有龙吟之声,九塔青光化作锁链,将皇宫紧紧缚住。

百姓惊恐中只见青衫道士踏雨而来,道士手中铜钱化作七十二道流光,击碎九塔青光。

此时天际裂开道缝隙,有只金色巨手自云中探出,直扑皇宫方向。

道士突然仰天大笑,扯开道袍露出满身符咒:“以吾之命,换天地清明!”符咒同时亮起,道士身形暴涨三倍,化作尊顶天立地的法相。

法相双手结印按向金色巨手,巨手在符咒光芒中寸寸断裂。

天穹裂缝却在此刻完全开启,有位身着龙袍的中年男子自裂缝中走出,男子眉心处有道龙形伤疤,与二十年前风水师所见的一模一样。

“皇兄,二十年了。”中年男子声音清朗,却带着三分威压,“你以命格镇压龙脉,我以血脉唤醒地灵。

这天下终究要回到林氏手中。”他说着突然并指为剑,直指新帝眉心龙形印记。

新帝突然发出非人的嘶吼,身体如充气般膨胀,最终在金色光芒中炸成血雾。

血雾却未消散,反而凝聚成只血色巨龙,直扑中年男子。

中年男子轻笑一声,从怀中取出块羊皮地图,地图上九龙聚气之地突然迸发出万丈金光。

金光中现出条五爪金龙,龙须缠绕在中年男子腕间红绳上,竟与当年少女所见的天煞孤星之相完美契合。

血色巨龙在金光中消融,天穹裂缝缓缓闭合。

中年男子转身望向青衫道士,道士却已化作具枯骨,手中铜铃仍在轻轻摇晃。

此时东方泛起鱼肚白,九道龙影自江南九塔升起,在朝霞中盘旋三圈后,化作九道彩虹直贯北斗。

大胤朝百姓遥望天际,却见彩虹尽头隐约现出座巍峨宫殿,宫殿匾额上写着“天机阁”三个篆字,在晨光中熠熠生辉。

晨雾未散,大胤朝都城已陷入诡异寂静。

九道彩虹自江南方向直贯北斗,将天穹割裂成七彩琉璃之色。

城门守卫望着空中异象,手中长戈不住颤抖,忽见城外官道扬起漫天烟尘,七十二骑玄甲铁卫踏着彩虹残影疾驰而来,马首系着的玄色缎带在风中猎猎作响,缎带上金线蛟龙纹竟似活物般游动。

“开城门!”为首铁卫长枪指天,枪尖挑着面残破战旗,旗上隐约可见“林”字篆文。

守城将领面色骤变,正欲下令放箭,却见铁卫身后彩虹突然化作实体,七十二道光索自天而降,将整座城门缚在半空。

铁卫长枪轻点,城门轰然开启,七十二骑如黑潮涌入都城。

此时皇宫深处,新帝寝殿烛火摇曳。

龙榻上中年男子突然睁眼,眉心龙形伤疤泛起血光。

他挥手掀翻案头青铜香炉,炉中龙涎香化作黑烟,在地面凝成只三足金蟾。

金蟾口吐人言:“二十年了,林远之的转世终究来了。”

话音未落,殿外传来金戈交鸣之声。

七十二铁卫已破开三重宫门,玄甲上沾染的却是自己人的鲜血。

为首铁卫摘下头盔,露出张与新帝七分相似的面容,只是左额多了道龙形疤痕:“皇兄,这二十年你借龙脉之力续命,可曾想过有今日?”

新帝突然狂笑,笑声震得殿中梁柱簌簌作响。

他扯开龙袍,心口处赫然嵌着块青铜古镜,镜面裂纹如蛛网般蔓延:“林昭,你当真以为破了九塔就能夺回皇位?

这二十年我以心头血温养龙魂,如今……”他说着突然并指为剑,刺向古镜中心。

古镜迸发出刺目青光,将整座寝殿笼罩在光幕之中。

七十二铁卫的玄甲在青光中纷纷剥落,露出底下密密麻麻的符咒。

为首铁卫面色骤变,手中长枪化作流光击向光幕,却见光幕表面浮现出九条龙影,龙爪一挥便将流光击碎。

“不好!

是锁龙阵!”铁卫中突然传出清越女声。

但见位身着劲装的女子自马背跃起,手中双剑交叉斩向光幕。

剑锋触及光幕的刹那,女子腕间红绳突然泛起金光,竟与二十年前青石镇少女所得的红绳如出一辙。

青光中现出只血色巨龙,龙须缠绕在女子双剑之上。

新帝见状瞳孔骤缩,古镜裂纹中渗出黑色液体,液体落地即化作无数骷髅兵:“原来如此!

林远之当年将地脉之钥一分为二,一半化作红绳,一半藏于……”

话音未落,寝殿穹顶突然炸裂。

七十二道彩虹自天而降,将血色巨龙与骷髅兵尽数缚住。

彩虹尽头现出位青衫道人,道人手中铜钱化作北斗阵型,阵眼处正是女子腕间红绳:“林昭,你以血脉唤醒地灵,却不知这地脉之钥本就是双生之物。”

新帝突然发出非人嘶吼,古镜完全碎裂。

黑色液体如洪流般涌出,所过之处宫墙化作齑粉。

青衫道人并指结印,北斗阵型化作光罩将众人护在其中。

女子双剑突然自动出鞘,剑身浮现出九条龙影,与空中彩虹遥相呼应。

“二十年前,家父以命格镇压龙脉,将地脉之钥分为阴阳二物。”女子剑指新帝,龙影在剑锋上盘旋三圈后化作实体,“阳钥在我腕间红绳,阴钥却藏于……”她说着突然将双剑交叉刺向地面,剑锋没入青砖的刹那,整座寝殿开始剧烈震动。

地底传来锁链拖地的声响,九条青铜锁链自地缝窜出,将新帝四肢牢牢缚住。

锁链尽头现出座青铜祭坛,祭坛上供着柄古剑,剑身裂纹已完全愈合,剑柄处缠绕的锁链却泛着血光。

新帝望着古剑突然狂笑,眉心龙形伤疤化作活物,顺着锁链爬向祭坛。

“林昭!

你以为破了锁龙阵就能赢?”新帝声音变得双重,竟似有两人同时开口,“二十年前我以心头血温养龙魂,如今龙魂已与地脉相连,你若毁剑,便是……”

话音未落,青衫道人突然暴喝。

北斗阵型化作七十二道流光,击碎九条青铜锁链。

新帝眉心龙形伤疤突然炸裂,黑色液体如箭雨般射向众人。

女子双剑交叉斩出,剑气化作九道龙影将箭雨尽数挡下,却见道人袖中飞出块龟甲,甲面星辰纹路流转间,将黑色液体尽数吸入其中。

“原来如此!”青衫道人突然并指为剑,刺向祭坛古剑,“你以心头血温养龙魂,实则是想借龙脉之力复活剑中邪灵!”他说着突然扯开道袍,胸前北斗七星阵同时亮起,每颗星位都插着根银针,针尾系着红线,红线尽头连着新帝四肢。

新帝面色骤变,黑色液体化作巨手抓向道人。

女子双剑化作流光击碎巨手,剑锋却在新帝心口处停住——剑尖所指之处,赫然嵌着块与她腕间红绳材质相同的玉佩。

玉佩表面刻着九条龙影,与空中彩虹方位完全重合。

“阴阳相生,地脉轮回。”青衫道人突然轻叹,北斗阵型化作光罩将新帝笼罩其中,“你以血脉唤醒地灵,却不知这地脉之钥本就是为镇压邪灵而生。”他说着突然将银针尽数拔出,北斗七星阵在他胸前爆发出刺目光芒。

新帝发出凄厉惨叫,黑色液体如退潮般消散。

空中彩虹突然化作实体,七十二道光索自天而降,将新帝缚在祭坛之上。

女子双剑自动归鞘,腕间红绳泛起金光,竟与祭坛古剑产生共鸣。

古剑剑身浮现出行小字:“林氏远,以命格镇压东山龙脉,换取天下百年平安。”

此时地底传来巨石崩裂之声,九条龙影自地缝窜出,缠绕在新帝四肢之上。

龙影每盘旋一圈,新帝身上血鳞便剥落一片。

青衫道人突然并指结印,北斗阵型化作七十二道符咒,尽数没入新帝眉心龙形伤疤。

“以吾之命,换天地清明!”道人声音清朗,身形却如沙尘般消散。

符咒在新帝体内爆发出万丈金光,金光中现出条五爪金龙,龙须缠绕在女子腕间红绳上。

新帝突然发出非人嘶吼,身体如充气般膨胀,最终在金色光芒中炸成血雾。

血雾却未消散,反而凝聚成只血色巨手,直扑祭坛古剑。

女子双剑自动出鞘,剑锋斩向血手。

剑锋触及血手的刹那,整座寝殿突然地动山摇,地底传来锁链断裂之声。

七十二道彩虹自天而降,将血色巨手与骷髅兵尽数缚住。

青衫道人消散前留下的最后道符咒突然亮起,将血色巨手封印在祭坛之下。

女子收剑入鞘时,腕间红绳已化作金丝,发间木簪却仍是当年那支。

祭坛古剑突然自动飞起,剑身龙影环绕女子三圈后,化作道流光没入其眉心。

待一切平息,都城已陷入死寂。

七十二铁卫望着祭坛方向,玄甲上符咒渐渐褪去。

为首铁卫摘下面具,露出张与青衫道人七分相似的面容:“二十年了,家父以命格镇压龙脉,如今地脉之钥归位,这天下……”

话音未落,东方天际突然泛起鱼肚白。

九道龙影自祭坛升起,在朝霞中盘旋三圈后,化作九道彩虹直贯北斗。

彩虹尽头隐约现出座巍峨宫殿,宫殿匾额上写着“天机阁”三个篆字,在晨光中熠熠生辉。

三年后,江南某处深山。

有位布衣少女正在溪边浣衣,她腕间金丝已换成龙形玉镯,发间木簪却仍刻着“林”字篆文。

溪水中突然浮现出九道龙影,龙影环绕少女三圈后,化作九颗明珠沉入水底。

少女抬手擦拭额角汗珠时,却见水中倒影突然多了位青衫道人,道人手中铜钱与她怀中古剑的纹路竟完全相同。

“姑娘可还记得三年前那碗番薯粥?”道人含笑问道。

少女先是一怔,继而垂眸轻笑:“国师大人说笑了,小女子不过是个浣衣女。”道人却摇头轻叹:“一粥还恩情,九龙化福星。

这天下龙脉,终究要回到它该去的地方。”

他说着突然指向少女身后,少女转身时,只见九座引水塔同时亮起青光,青光化作龙影直冲云霄。

江南各处干涸的河道突然涌出清泉,枯萎的庄稼重新焕发生机。

新帝在宫中遥望北方天际,却见九道龙影在云层中若隐若现,最终化作甘霖洒落人间。

是夜,少女梦中现出戴面具的道人。

道人摘下面具,露出与青衫道人七分相似的面容:“二十年前,我以命格镇压龙脉,二十年后,你以血脉唤醒地灵。

这人间轮回,终究逃不过因果二字。”他说着突然化作漫天星斗,星斗中现出座巍峨宫殿,宫殿匾额上写着“天机阁”三个篆字。

少女惊醒时,怀中古剑正发出温热。

她推开窗棂,却见东方天际泛起七彩霞光,九道龙影自霞光中盘旋而下,最终化作九道彩虹横跨天际。

彩虹尽头现出座青石镇祠堂,祠堂前立着位布衣青年,青年腕间红绳与她龙形玉镯竟完美契合。

“二十年布局,今日终得圆满。”青年声音清朗,眉心处有道淡淡龙形伤疤,“林氏血脉,终究要承担起镇压龙脉的重任。”他说着突然并指为剑,刺向虚空。

空中顿时裂开道缝隙,缝隙中现出座青铜祭坛,祭坛上供着的正是当年那柄古剑。

少女腕间玉镯突然泛起金光,化作道流光没入祭坛。

古剑剑身龙影大盛,竟自动飞起没入青年眉心。

青年身形暴涨三倍,化作尊顶天立地的法相。

法相双手结印按向虚空裂缝,裂缝在符咒光芒中缓缓闭合。

待一切平息,东方已泛起鱼肚白。

九道龙影自江南九塔升起,在朝霞中盘旋三圈后,化作九道彩虹直贯北斗。

彩虹尽头隐约现出座巍峨宫殿,宫殿匾额上“天机阁”三个篆字愈发清晰。

少女望着天际,腕间玉镯突然浮现出行小字:“以命换命,以血还血,天地有正气,人间道长明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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