和哥哥最好的兄弟滚床单怀孕后,曾经抛弃他的初恋女友回来了。
沈长庭不屑地笑:“当年不告而别,她竟然还有脸回来。”
哥哥眼神更是疏离:“她不是我妹妹,我的妹妹只有三年前换回来的你。”
我信了,直到一段我被养父母虐待的视频发布在网上。
我瞬间应激,颤抖着去找最信任的两个人。
可却在他们的办公室门口听见了秦满栀娇柔的声音。
“哥哥,阿庭,放视频是不是不太好,毕竟小梨已经怀孕了。”
哥哥脱口而出:“就是趁她怀孕才这么做,都说怀孕了会心善,可她却那么恶毒不准你回家。”
沈长庭也是满不在乎,嗤笑道:
“不用管她,我们二几年的感情也是她能比的?而且她一向心软,不会对孩子怎么样的。”
指尖嵌入掌心,我彻底如梦初醒,提线木偶般走了出去。
一辆出租在我面前停了下来。
“小姐,去哪?”
我愣了两秒,嘴唇张合下,平静吐出二字:“医院。”
第1章
和哥哥最好的兄弟滚床单怀孕后,曾经抛弃他的初恋女友回来了。
沈长庭不屑地笑:“当年不告而别,她竟然还有脸回来。”
哥哥眼神更是疏离:“她不是我妹妹,我的妹妹只有三年前换回来的你。”
我信了,直到一段我被养父母虐待的视频发布在网上。
我瞬间应激,颤抖着去找最信任的两个人。
可却在他们的办公室门口听见了秦满栀娇柔的声音。
“哥哥,阿庭,放视频是不是不太好,毕竟小梨已经怀孕了。”
哥哥脱口而出:“就是趁她怀孕才这么做,都说怀孕了会心善,可她却那么恶毒不准你回家。”
沈长庭也是满不在乎,嗤笑道:
“不用管她,我们二十几年的感情也是她能比的?而且她一向心软,不会对孩子怎么样的。”
指尖嵌入掌心,我彻底如梦初醒,提线木偶般走了出去。
一辆出租在我面前停了下来。
“小姐,去哪?”
我愣了两秒,嘴唇张合下,平静吐出二字:“医院。”
1
在医生再三确认下,我预约好了流产手术。
下一秒,沈长庭的电话响了起来。
我没有像往常一样下意识秒接,只是静静地看着,直到挂断。
紧接着,哥哥的电话又响了起来。
两人的电话铃声此起彼伏,还真的挺像担心我的样子。
我扯了扯嘴角,点了接通。
两人不约而同地松了口气。
“小梨你真是吓死人了,网上的视频你不要担心,我们已经找人处理了。”
他们声音急切,沈长庭更是紧张得直喘粗气。
有一瞬间,我真的很想问问,你们明明那么讨厌我,这么演戏不累吗?
可话到嘴边,我却一个字都说不出。
只淡淡地嗯了一声。
沈长庭发现了我的反常:“你怎么了?”
见我不说话,哥哥的声音也罕见地带了点责备:
“以后不要突然消失,爸爸妈妈把你交给我,我就要对你负责。”
我轻笑了下,原来把亲妹妹的阴影在世界散播是负责。
妈妈生我那年,和陈家在一个医院。
陈父陈母是老无赖,不想女儿跟着他们受苦,于是换走了我。
从此开启了我长达十八年的折磨。
直到妈妈去世时,才发现我被人掉了包。
爸爸决然地将我换了回来,从此定居国外。
秦满栀哭过闹过,最后踹了深爱她的沈长庭,跟着一个赛车手跑了。
沈长庭心都碎了,那晚他喝了许多酒,一把抓过为他送解救汤的我。
他没醉,而我也是清醒的。
可我们都沉沦了。
但三年后的今天,却结结实实打了我的脸。
原来当年,沉沦的只有我自己。
视线聚焦时,沈长庭安排的车到了门口。
回到家,佣人们毕恭毕敬地打招呼:
第2章
“陈小姐。”
我脚步一顿,是的,我现在仍叫陈梨,而不是秦梨。
其实曾经我也问过,为什么不把我的姓氏改回来。
爸爸都同意了,可哥哥和沈长庭却摇头。
“陈梨很好听,那是你的来时路,改不改都无所谓。”
当年我信了,现在想来,原来不是怕麻烦,而是根本不愿意。
他们在用隐秘而又张扬的方式,心照不宣地告诉所有人。
秦满栀是他们唯一承认的家人。
而我始终是个外人。
可我不在乎了。
2
推开门后,里面瞬间传来欢声笑语。
哥哥和沈长庭脸上神采奕奕,丝毫不见刚才电话里的焦急不安。
秦满栀正撒娇说着什么,看见了我后,直接跳到了沈长庭的身上。
白皙丰润的腿紧紧圈着他的腰。
“长庭哥,我好害怕,陈梨不会把我赶出去。”
哥哥率先开口:“小满你放心,她没这个权利,有我在,这里永远是你的家。”
秦满栀得到了她想要的答案,眼里满是得意。
我突然想起,这不是她第一次倒打一耙了。
被领回来那年,秦满栀人前抱着我流泪,一副好姐姐模样赢得了所有人的赞赏。
可刚把我领回卧室,便甩了我一巴掌。
还没等我站起来,她便嚎啕大哭地向外跑去。
“小梨恨我占了她的位置,要我滚出去。”
哥哥的眼里闪过仇恨,直接将我行李扔了出去。
沈长庭虽然没说什么,但却命人将我待过的地方彻底消毒。
我孤零零地站在院子里,佣人围着我撒药水。
他们站在阳台居高临下地看着我。
那种眼神,就好像.....好像我就是一坨垃圾似的。
视线逐渐聚焦。
沈长庭叹了口气,正要安慰她时,余光突然瞥到了我。
瞳孔骤然紧缩,强装镇定地拽下了秦满栀。
“小梨,你回来了,今天感觉怎么样?”
说着,他像往常一样,抬起手来触碰我的脸。
可我却下意识地瞥过了头。
沈长庭的手僵在半空,他定定地看了我几秒,眼神晦涩难懂。
秦满栀怯怯地站了出来。
“小梨,是我自己回来的,不管哥哥和长庭的事,你不要怪他们。”
我嘴巴动了动,可还没来得及说什么。
沈长庭和哥哥便齐刷刷地挡在了她的面前。
像是怕我对她怎么样一样。
哥哥语气有些强硬:“满满回国没地方住,不会妨碍到你什么事。”
沈长庭皱着眉看我,一如三年前:“小梨,这里始终是满满的家。”
他们话里话外始终偏向秦满栀。
尽管她背刺了他们无数次。
尽管我解释了那个巴掌无数次。
可没人相信,没人会真的怪她,就像没人会真的信我。
他们三个是一个密封的世界,无论我怎么用心,都无法融入。
第3章
好在我已经不想了。
秦满栀很激动,她希望我能像从前一样哭,一样闹。
一样的溃不成军,沦为小丑。
可在他们紧张或兴奋的眼神下,我只是哦了一声。
转身走了。
三人僵在了原地。
没有他们想像的争吵,也没有脑补的痛哭。
我就这么平静地接受了。
沈长庭盯了我两秒,甩开还要缠着他说话的秦满栀,跟着我走了进来。
3
我刚脱掉外套,沈长庭便从后面抱住了我。
脑袋慵懒地放在我肩膀上。
“别多想,我和她已经不可能了。”
我敷衍地点了点头,没有一点说话的欲望。
沈长庭看着我自顾自躺下的动作,诧异道:
“你还没吃药,没抹油呢。”
怀孕三月,我每天要吃的补给数不胜数。
但明天就要做手术了,现在吃不吃又有什么区别。
可这幅样子落在沈长庭眼里,却让他发了火。
“你别因为使小性子不顾孩子!你真是为了赶走满满不择手段!”
面对沈长庭的恶意猜测,我却什么反应都没有。
只是默默地翻了个身,闭眼睡去。
沈长庭好似凝视了我许久,可最后,只是叹了口气,替我关上了灯。
楼下的哥哥走了,这栋房子原本是他长大的地方。
但我和沈长庭结婚后,家里给了我们当婚房。
而这天晚上,秦满栀成功地睡在了她原本的房间。
半夜十二点,醒来的我口干舌燥。
摸黑去外面倒水时,却在走廊里看见了两个熟悉的身影。
秦满栀的声音透着委屈:“你们答应过我,只有我才是秦家的女儿。”
“家里属于你的房间,我从来不让她进去。”
秦满栀委屈道:“那为什么她怀了孕?”
沈长庭沉默了两秒,叹了口气:“那天我大意了,忘了在她杯子里下药。”
指甲深深嵌入掌心,我背后一阵一阵地发凉。
怪不得结婚三年,我才怀了孕,为此我还顶着不下蛋母鸡的名号三年。
秦满栀试探道:“那这个孩子——”
像是知道他要说什么,沈长庭直接打断:“不可以,这是我的孩子。”
秦满栀有些不满,可看到他寒冰似的眼神,最终悻悻地闭了嘴。
沈长庭突然道:“我买了处公寓,过两天,你搬过去。”
秦满栀瞬间白了脸,她死死地盯着沈长庭。
尖声道:“为什么!是陈梨——”
“不是她,是我要这么做的,她怀孕了,我不想让她不开心。”
秦满栀愣住了,她看着沈长庭的脸,明白有些东西终究不一样了。
她开始感到恐慌,于是扑上去吻住了他。
沈长庭错愕了一瞬,立刻伸手推她。
可下一秒,秦满栀抓住他的手放在了柔软处。
声音柔媚道:“没事的,她睡得很熟,不会发现的。”
第4章
“她怀孕那么久,你忍得一定很辛苦吧。”
沈长庭的眼神有瞬间的恍惚,秦满栀乘胜追击,两人瞬间如干柴烈火般燃了起来。
而亲眼看到这一切的我,却没有丝毫的波澜。
只是将手里的水一饮而尽,转身默默回了屋。
4
第二天一早,沈长庭早早去上了班。
桌上摆好了他准备的药片,旁边的小纸条写了提醒我的注意事项。
往日他做这些事,我总会感动得无以复加。
可此刻我却连看都没看,直接走了出去。
外面热热闹闹的,是秦满栀邀请朋友来玩。
她还是一如既往地把自己当成房子的主人。
此刻正高谈阔论自己十八岁的生日。
“我的十八岁很圆满呢,哥哥和长庭给我订了高定,请了当红明星,无数的大咖云集....”
秦满栀表情沉醉,陷入了往日的辉煌无法自拔。
下一秒,她的余光瞥见了下楼的我。
突然笑嘻嘻道:“小梨,你那天过得怎么样?咱俩还是同一天的生日呢!”
秦满栀一脸真诚,好像真的只是好奇。
但我知道,她是故意的,故意揭开我的伤疤。
因为所有人都知道那天我被打得很惨。
养父母追到秦家,非要把我拉回去。
嘴里污言秽语:“小贱人,把你养这么大,拍拍屁股就走了,你想的美!”
我不走,他们直接一巴掌把我呼倒在地。
当着一圈人的面对我拳打脚踢。
秦满栀穿着七位数的高定怜悯地看着我,语气轻飘飘道:
“陈梨,你爸妈很舍不得你,你还是跟着他们回去吧,不要为了一点钱就什么都不顾。”
哥哥和沈长庭则站在她身边神情冷漠地看着我。
最后还是爸爸赶来,才从他们手中救下了我。
见我不搭理她,秦满栀脸沉了下来。
她露出一个莫名的笑,伸手点开了什么。
下一秒,客厅电视播放出一段视频。
我撕心裂肺的惨叫顿时响彻别墅。
我脑袋嗡的一声,浑身血液倒流。
是那年我被打的视频,可沈长庭和哥哥明明保证这段视频已经销毁。
牙齿咬破口腔,溢出满口的血腥。
我冲过去,抄起杯子砸了过去。
伴随着咣当一声,屏幕顿时四分五裂。
秦满栀和她的朋友们顿时笑得花枝乱颤。
“这小贱人反应竟然这么大,太好玩了!”
我颤抖着平复下来,没有理会她们的嘲笑,只是拎着行李箱往外走。
可下一秒,秦满栀挡在了我面前。
她抬脚踢了踢箱子,倨傲道:
“里面是什么?这都是秦家的东西,打开让我看看。”
我微微一怔,紧接着一股耻辱感席卷而来。
她们纷纷动手拉扯着我。
“怎么不说话了,快打开让我们看看!”
第5章
秦满栀冷哼一声:“肯定做贼心虚,偷了贵重物品出去卖!”
笑话,整座别墅都在我的名下,我需要偷什么?
我拂开她的手,冷冷道:“滚开!别碰我!”
秦满栀愣了一瞬,不敢置信原本懦弱的我敢这么对她说话。
她和短发女生对视一眼后,一脚踹飞了我的箱子。
箱子瞬间翻滚而下,里面的东西散落一地。
看见里面衣服的牌子,秦满栀眼里的嫉妒一闪而过。
这些原本都属于她,可却被我这个半路的土包子抢走了。
秦满栀用脚勾起一件内衣,倨傲道:
“怎么不穿原来的那种老式内衣了?”
短发女生嗤笑一声:
“哈哈哈哈哈还用说吗!变骚了!”
“可不吗!不骚能抢了别人男朋友吗?”
秦满栀盯着我发白的脸,笑嘻嘻地伸手就要扒我衣服。
“让我看看有多——啊!”
可还没等她说完,我便一个抱摔将她抡在了地上。
干了十八年的农活,我的力气比她们大得多。
两个巴掌下去,秦满栀丝毫没有还手之力。
她大声哀嚎着,可我没有停手。
直到第三次扬起手时,一股大力攥住了我的手腕。
5
我动作一顿,倏地扭头看去。
沈长庭看着我身下凄惨的秦满栀,脸色赫人。
哥哥直接推开我,将秦满栀小心翼翼地抱了起来。
他们眼里没有我,一如三年前。
秦满栀抽泣不停,捂着脸浑身发抖。
沈长庭心疼极了,转过头看我时眼里痛恨一闪而过。
“道歉!”
我眼眶一酸,颤颤巍巍道:“你知道她们做了什——”
可没等我说完,他便冷声打断。
“我让你道歉!”
哥哥的忍耐到了极限,他抄起杯子砸在了我的脚下。
“装什么可怜,你他妈的赶紧道歉!”
我定定地站在原地,脑袋嗡嗡作响。
他们没看见散落一地的衣服,没看见耻辱的视频。
只看见了我扬起的手掌。
周围都静极了。
只剩秦满栀和她的朋友们在窃喜,家里的佣人们在叹息。
这个家从来没有属于过我,哪怕一秒。
我笑了,却只有释然。
见我平静地转身,管家突然想出声劝我。
可一下秒。
沈长庭和哥哥的声音同时响起。
“别拦她!让她走!”
“这几年真是把她宠坏了!宠得不知道天高地厚了!”
“再不听话,直接滚回那个家!”
打蛇打七寸,最亲的人,当然知道刀子扎在哪里疼。
可我却没有任何反应,只是平静地走出了别墅。
坐上了去医院的车。
在医生确认下,我利落地签下了自己的名字。
可下一秒,沈长庭和哥哥的电话疯狂响了起来。
像是预知了什么,竭尽全力地补救着。
可我没有理会,直接关了机。
麻药推进我身体时,我没有恐惧,只有解脱。
第6章
与此同时,别墅大厅里,沈长庭和秦兆朗脸色罕见地σσψ有些严肃。
不知过了多久,沈长庭扭头问:“有小梨消息了吗?”
秦兆朗也很恼火:
“你一分钟问一次烦不烦,没看见她不接我电话吗!”
沈长庭脸色越发的难看,蹭一下的站起身:
“这都几点了,她也太不懂事了,不过说了她两句,怎么气性这么大。”
他的目光落到一旁,散落一地的衣物他已经一件件地叠好了。
是秦兆朗和他一块收拾的。
刚才两人的确失控了,说话不好听。
现在一个比一个后悔。
秦满栀端着两杯酒走了过来。
“哥哥,长庭,来喝一杯解解乏吧。”
从前三人在一起时最爱喝酒,那些亲密无双的时光总是让人难以忘怀。
可下一秒,在她期盼的目光中,两人却双双摇了头。
异口同声道:“我戒酒了。”
秦满栀瞬间僵住了。
还没等她问为什么,两人便站起身往外走。
“你们干什么去?”
她挡住他们,大声质问。
沈长庭耐着性子解释:“去找小梨,她出去几个小时了,也不接电话。”
秦满栀死死咬着牙,脸上火辣辣的痛意还未散去。
她心里恨极,但只能强装平静道:
“只是出去一会,没什么大不了的。”
秦兆朗叹了口气,也出声道:
“可她电话也不接,她现在毕竟怀孕了,不能乱跑。”
曾经最爱她的两个人,现在一个两个都为她说话。
秦满栀的嫉妒到达了顶点,狰狞着脸脱口而出:
“这只是她的手段而已,女人都爱这样,欲擒故纵能有什么问题!”
6
此话一出,沈长庭的脸沉了下来。
不再跟她废话,推开她直接往外走。
秦满栀气得发了疯,死死上前抓住他的衣领。
指着自己脸道:“她把我脸打成这样,你就这么轻易地原谅了她?”
“她是我老婆。”沈长庭的视线落在那些痕迹上,声音很轻:“如果不是你们一而再再而三的挑衅,她又怎么会打你?”
秦满栀脑子嗡的一声,像是不敢相信这是他会说的话。
那个会为她遮风挡雨,会无条件站在她身旁的沈长庭去哪里了?
她眼底浮出泪意,声音委屈道:
“你们变了!你们从前不是这样的。”
从前他们不会在乎原因,因为她就是一切。
可现在沈长庭和哥哥态度即便依旧偏向她,但他们的行为却无一例外地在乎那个贱种!
那个贱种有什么好的,把她害得这么惨。
十八岁之前,她是天之骄女,从未因为生计发过愁。
十八岁之后却跌入泥潭,连从前那些跪着舔她鞋的人都纷纷踩上一脚。
如果不属于她,为什么曾经让她拥有?
既然给了,那为什么不能给一辈子!
第7章
过去几年的愤恨灼烧着她的心,在此刻,秦满栀通通问了出来。
沈长庭笑了:“你觉得自己很倒霉吗?那陈梨呢?她不倒霉吗?”
“原本属于她的家被你那个无赖爹妈掉了包,平白无故受了十八年的罪。”
“你山鸡变凤凰享了十八年的福,不敢恩就算了,还恨上了。”
沈长庭仔仔细细回想了过去几年的事,越发觉得荒唐。
“你不甘心又有什么用?当年你非要跟那个赛车手走,还卷走了我七百万,我对你已经仁至义尽。”
“我是爱你,但那又怎么样?我也爱上了陈梨,你并没有自己想象的那么重要,我也——”
话没说完,却在看到她满脸泪水时还是止住了嘴。
沈长庭撇开了眼,粗鲁地拽了把领带。
秦兆朗疲惫地搓了把脸,将秦满栀拉进了怀里。
“满满,你要学会长大了,没有人会一直包容你,每个人的容忍是有限的。”
秦满栀依旧愤怒:“为什么,为什么你们就是不肯承认你们变了,明明——”
秦兆朗打断了她:“没有为什么,变了也好,不变也罢,谁都不欠你的。没有人规定人不能变,你也变了不是吗?”
“你变得自私钻营,满口谎话,变得我都认不出你来了,可我依旧把你当成我的妹妹,可人不能一直活在过去,活在自己想象的怨恨中。”
秦兆朗深深地看着她,希望眼前这个他呵护了十八年的妹妹,能明白他的良苦用心。
可他失望了,秦满栀只是狠狠地看着他。
嘲讽道:“别跟我讲什么大道理!我只相信自己眼睛看到了,你们偏向陈梨那个贱人直说,我就知道你们的好都是假的!”
“我不管,今天你们要敢去找她,就再也见不到我!”
秦满栀嘶吼着,声音响彻别墅的每个角落。
沈长庭脸都青了,冷笑一声便直接推开了她。
秦兆朗也彻底失望,紧跟着走了出去。
秦满栀愣在了原地,等回过神来,两人早就消失得无影无踪。
7
此时已经天黑,距离陈梨离开已经七个小时了。
沈长庭的心从来没这么焦急过,他手指微微颤抖。
在第三十个电话仍旧显示未接时,倏地扇了自己一巴掌。
秦兆朗吓了一跳,抓住了他的手。
“别这样,小梨最懂事了,肯定没事的。”
沈长庭非但没有宽心,反而越发的崩溃。
“都是我,我怎么可以对她说那么重的话,明明知道那对老畜生是她的阴影,可还是刺激她。”
秦兆朗脸上也浮现愧色,可刚想说什么时。
手机突然响了起来。
接通后,助理的带来了一个好消息。
“秦总,小姐有消息了....”
听到那个地址,两人皆是一愣。
第8章
他们不明白我为什么在医院待这么久。
可下一秒,两人背后惊出了一身冷汗,一个不好的猜测浮现在脑海里。
沈长庭猛踩油门,飙车去了医院。
原本半个小时的路程跑了十五分钟便到了。
下车时,他脚下虚软,一旁的秦兆朗扶助他才勉强没摔倒。
两人一路狂奔,直到护士拦住他俩。
他才如梦初醒地大声问道:“陈梨在哪里?”
护士好像一时间没记起来,翻了一下本子恍然道:“她走了,做完手术休息了半天后走了。”
沈长庭脑中响起一阵嗡鸣,他愣愣地重复了一遍。
“手术?什么手术?”
秦兆朗也稳不住了,他把住护士的肩膀,大吼道:
“说啊,什么手术!”
护士害怕地退后了两步,声音颤抖道:“流产...手术。”
沈长庭眼前瞬间陷入一片黑暗,耳边的声音像骤然拉远。
模模糊糊中,他失重地倒在了地上。
醒来时,秦兆朗守在他的旁边。
秦兆朗眼睛红红的,几个小时嘴上的胡渣都冒了出来。
他定定地看着和陈梨的合照,不知道在想什么。
沈长庭掀开被子,下床后往外走。
秦兆朗着急地追上他,替陈梨解释道:
“你别怪她,她只是一时激动,毕竟我们也有错,她受了那么——”
“我没怪她。”沈长庭打断了他的话,他停顿了一下,像是难受至极。
才缓缓道:“我只想赶快找到她,帮她养好身体。”
说完,便快步往外走。
两人立刻动用所有关系来寻找陈梨。
可找了三天,仍旧一无所获。
8
与此同时,我正在一个外国的一个小岛上。
这里有爸爸送我的房子,他说除了他没人知道在哪里。
爸爸没有问我为什么,也没有问发生了什么。
他只问了一句:“这真的是你想要的吗?”
我点头,说了声是。
走之前,我还为自己改了姓氏,不姓陈,也不姓秦。
而是奚,奚梨。
房子离海边比较近,所以每天醒来时,窗户边都有阵阵海风拂过。
闲暇时,我便在海边走走,捡捡贝壳。
需要社交时,我便去做义工,我不缺钱,也不缺时间。
唯一的愿望只是能够自己一个人,不要再有人来打扰。
而世界的另一头,沈长庭和秦兆朗已经陷入了焦灼中。
他们已经找了一个月,可是仍旧一无所获。
其中最高兴的莫过于秦满栀,陈梨不在,她住得越发的舒心。
渐渐地将陈梨的东西据为己有。
这一天,沈长庭再次失落回家时,便看见了秦满栀坐在卧室.
穿着陈梨的睡衣,涂着陈梨的水乳。
见镜子里出现沈长庭的身影,她俏皮地眨了眨眼。
“长庭,过来嘛,帮我把头发扎起来。”
第9章
说着,她伸出芊芊细指,跟从前一样,不动声色地勾引他。
她太过自信了,以至于忽略了沈长庭阴沉得近乎过分的脸。
下一秒,她便被他拖着丢了出去。
连带着那些瓶瓶罐罐也扔给了她。
“你既然这么想要,那就拿去!”
秦满栀被砸了一脸,脸蹭一下的涨红。
气急败坏道:“沈长庭,你以为我是乞丐吗,我才不稀罕这些破玩意!”
说着,她一脚踹飞脚底下的罐子。
沈长庭被她吵得脑袋一突一突的。
终于忍到了极点,指着大门吼道:“让你滚出去没听见吗?房子都给你找好了,你还死皮赖脸地待在这里干什么?”
秦满栀扯着嗓子大吼:“我不走,这里就是我的家!”
“你就是因为陈梨不回来,故意朝我撒气,算什么男人!”
“哈哈哈哈我告诉你吧,她再也不会回来了,谁让你得陇望蜀,那天我们滚在一起,陈梨眼睁睁地看着呢!”
沈长庭脑袋嗡的一声,像断了根弦。
等他反应过来,秦满栀已经被他扇倒在地。
秦满栀傻了,她愣愣地捂着脸,满眼不可置信。
事到如今,沈长庭对她最后的一丝爱意也彻底消磨殆尽。
他居高临下地看着她,就像三年前这么看着陈梨。
冷声叫来保安将她拖了出去。
管家还想出言劝阻,却被沈长庭的话打在了原地。
“不想干你可以走。”
佣人们瞬间屏息,所有人都明白,秦满栀彻底完了。
就连秦兆朗都不再管她,任由她穿梭在各大酒吧自甘堕落。
又过了一个月,秦兆朗激动地跑来找沈长庭。
彼时沈长庭已濒临放弃,八十多个日日夜夜,已经让他心力交瘁。
可秦兆朗带回来了一个好消息。
“我黑进了爸爸的信箱,找到了陈梨的地址!”
沈长庭目光发直,像是不相信似的。
直到秦兆朗重复了三遍,他才蹭一下地站了起来。
慌慌张张地往外走,像是生怕晚一步,人就会消失一样。
9
沈长庭和哥哥出现时,我正在海边帮人拍照。
游客很喜欢我的风格,还给了我小费。
我欣然接受,只是他们弯腰在我脸上行吻面礼时。
沈长庭冲出来一把拉开了我。
“你们干什么!”
游客伸手便想帮我推他,我拦住他们,不想把他们卷进来。
走到一处清净地方后,我抬头看他。
沈长庭定定地看着我,像怎么也看不够似的,可我觉得怪异且...恶心。
我没有问他们怎么找到我的,如果想找,有的是办法。
“你是来找我算账的吗?”
沈长庭一窒,声音止不住的难过。
“那也是我的孩子。”
我轻声反问:“你真的在乎他吗?”
沈长庭大声反驳:“你竟然觉得我不在乎?”
第10章
看着他猩红的眼睛,我竟然笑了
笑他虚情假意,笑他故作深情。
“在我怀孕时将视频放出来。让全世界的人看到我的惨状,这就是口中所谓的在乎?”
话音刚落,沈长庭脸色瞬间惨白如纸。
他眼睛满是恐慌,却一个字的辩解也说不出来。
一向老谋深算的哥哥也僵在了原地,没脸看我。
良久之后,沈长庭才语气艰涩道:“小梨,那次是我们不对,让我们来补偿你。”
远处的海浪不断的翻滚,我在这景色中缓缓摇了摇头。
“你们不出现,就是对我最大的补偿。”
沈长庭脸绷得很紧。
在这窒息的沉默中,我再次开口。
“我想离婚了,回沪城这次,我们把证领了吧。”
......
直到坐在回去的飞机上,沈长庭的口中,也没有听到我想听的话。
不过不要紧,没有人能阻止我的决定。
我回来的消息走漏的很快,秦满栀当天不知道从何得知。
在沈长庭和哥哥为我准备晚餐时,大摇大摆地闯了进来。
只是我没想到,她竟然带来了陈父陈母那对老畜生。
沈长庭脸色立刻变了,他挡在我的身前。
冷声道:“给我滚出去!”
陈母不敢怎么样他,只是用那双尖酸刻薄的眼睛盯着我。
语气嘲讽:“了不得了现在,山鸡变凤凰,敢欺负我女儿,是不是想死!”
陈父唯唯诺诺了一辈子,却在我面前挺直了腰。
还以为我是那个打不还手,骂不还口的小女孩。
见我盯着他看,陈父朝地吐了口痰:“看什么看,信不信老子打你!”
我笑了,怎么不信。
扫地的扫帚,耕地的耙子。
只要能用的东西,他俩全部在我身上用了个遍。
在他们夫妻面前,我根本就不算个人。
牲畜病了还知道给买个药吃,我烧到近四十度只会让我硬抗。
如果不是我命大,我怎么可能活到今天。
10
陈母白了我一眼,指着我鼻子骂道:“现在怕了是吧,小贱人,赶紧跟我们家满满道歉!然后从这房子里滚出去!你给我记住,秦家唯一的女儿只有她,你就是个乡村——”
“够了!”沈长庭忍到了极点,伸出手将他们往外赶。
“你们这对吸血鬼,在敢来就拿你们去喂狗!”
哥哥直接放开了怒吼的杜宾,两条狗子弹一般窜了出去。
陈父陈母吓得面目狰狞,转身遍往外跑。
秦满栀原本得意的表情瞬间僵在了脸上。
她气得直跺脚:“赶紧让狗停下!”
“你们为了那小贱人这么打我的脸,是不是想让我死。”
她对陈家父母没有一丁点的感情,带他们进来只是想恶心我。
但对着现在这个结果她显然不满意。
第11章
但沈长庭和哥哥只是冷眼相待,看着她狗急跳墙。
没一会,陈母发出惨叫,两只狗咬住了她的腿,疯狂地甩头。
陈父那个没血性了早就丢下老婆跑了。
秦满栀答应他们事成后给五万块钱,可现在看来还是命重要。
哥哥制止了两条狗,吩咐医护人员给陈母包扎。
陈母疼的脸色发白,可被抬着担架路过我时,依旧狠毒地盯着我。
嘴里振振有词:“小贱人,看我被咬偷着乐是吧,看我好了不教训你!王八羔子,敢看你娘笑话,我草——啊!”
话没说完,我一个巴掌扇了过去。
周围瞬间一片死寂,陈母傻眼了,不可置信地盯着我。
“你,小贱——啊”
没等她说完,我又是一巴掌。
她的脸瞬间红了起来,气焰也肉眼可见地低了。
见我抬手,立刻颤声求饶。
“别打了,别打了....”
我笑了,缓缓落下颤抖的手,从这一刻起,再也没有任何人能欺负我。
秦满栀冲过来,想报那两巴掌的仇。
可还没碰到我,沈长庭和哥哥下意识冲过来推开了她。
秦满栀摔倒在地。
她怔愣地抬头看去,脸上满是泪水。
可沈长庭和哥哥只是满眼关心地看着我。
“没事吧小梨。”
我摇了σσψ摇头,和他们拉开距离。
秦满栀彻底崩溃,她可以受伤受苦。
可见到自己最爱的人通通在意我,这比杀了她还难受。
她颤颤巍巍地站起来,定定地看了我几秒后,失魂落魄地转身走了。
今天原本是沈长庭和哥哥为我准备的接风宴。
可一切都毁了,他们很伤心,也很自责。
我倒没什么反应,依旧坐下来吃我的饭。
他们不敢说什么,默默地陪伴在我身边。
只是到了第二天,我拿出了证件。
“去吧,早领早解脱。”
沈长庭原本高悬的心彻底掉了下来,他默了良久。
语气艰涩道:“不离不行吗?”
我反问道:“那我回来干什么?受秦满栀和她父母的气吗?”
哥哥看着沈长庭的样子,面露不忍。
转头想劝我:“小梨,长庭这次是真的——”
可话没说完,便被我打断:“哥哥,我希望你不要插手我们的事情。”
哥哥僵住,眼神一点一点地暗了下来。
因为原来我会十分在意他的话,可现在他却能感受到我的疏离。
在我的坚持下,沈长庭跟着我来到了民政局。
名字签下的那一刻,他终究忍不住哭了出来。
“小梨,不要把我的联系方式删了,在给我一次机会好吗。未来我一定会好好对你。”
我没回复,也没有理会哥哥伸出想接我行李的手。
我只是心满意足地拿着离婚证,坐上了早就打好的出租车。
心愿已了,我该去过自己的生活了。
[完]